吗?”打从顾烈脱离危险期,任疏担忧的重心,就偏移了回去。
“能,肯定能。”顾烈斩钉截铁地答道。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他们只要不是太倒霉,应该都能配上。
“也不知道娃娃现在怎么样了?”半个月前,任萱和任敏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就顺便把任意带了回去。
任疏本来不想儿子走的,但是任萱说,他挺着个肚子,照顾顾烈就够辛苦了,哪能再加个娃娃,他们不在的话,他忙不过来。
顾烈和任敏也在旁边帮着劝,任疏最后就同意了。
“你们家人多,你爸你妈,你弟你妹,还有爷爷,娃娃有他们看着,肯定好得很。”要不是玩得高兴了,小家伙每天晚上给他们打电话,还不得哭哭啼啼,哪像现在这么叽叽喳喳,就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我想娃娃了,真想马上就看到他。”从任意出生到现在,任疏这是离开他时间最长的一回。刚过来那几天,每天纠结要不要让顾烈进行第二次手术,还要担心手术能不能成功,就是想孩子,时间也有限。
倒是任意跟着任萱他们回去,因为顾烈的伤势恢复稳定,任疏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脐带血配型的时间又快到了,任疏是既期待又害怕,想起孩子来,反而比先前更厉害。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你要实在想得很,就在梦里和娃娃说说话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烈直觉任疏梦到娃娃的可能,还是很高的。
任疏没说话,已经靠在他的肩上,发出细细的鼻息。
顾烈把任疏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和衣躺在他的身旁。
在朔州的最后一夜,他们终于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清早,顾烈和任疏上了陈紫君特意让人来接他们的专机。
回家的旅途不是很顺利,飞机两次遇上乱流,其他人倒是都无所谓,任疏久违的孕吐却被勾了起来。
“呕呕”
“咳咳呕”
前面两回,任疏还很顾面子地跑去了卫生间。
但是吐光了早饭和胆汁胃液,任疏就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不想起来了,再想吐就是抱着纸质的呕吐袋,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吐不出来什么了,最多就是呕出两口酸水,人反而更难受。
顾烈从来没见过任疏这般强烈的反应,被吓得不知所措。
好在陈紫君在派飞机过来的时候,没有忘记随机捎上两位医生护航,有脑科的,也有产科的。
医生看过任疏的情况,给他喂了止吐的药,不过效果不明显。
“小疏,好点没有?”顾烈轻轻把任疏扶起来,喂他喝了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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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头晕,身上冷得很”任疏说话时,上下牙齿都在打架。
顾烈又给他裹了床毛毯,连人带毯子一块儿搂在怀里。
由于天气原因,原本只要四十分钟的飞行时间,延长到了一个钟头。
早上出发的时候,顾烈还和任疏讨论过,到了明阳他们该回哪里。
顾烈自然去医院,这个没有异议,他们讨论的,主要是任疏的去处。
任疏想回他们在沁园小区租的房子,顾烈不放心,想让他回家,两人没能达成一致,不过到了下飞机的时候,他们不用再争论了。
看着比顾烈更像病人的任疏,根本不需要考虑,两人一起去医院吧。
任疏刚回家那会儿,任老爷子不给他好脸色看,任疏翘家去了朔州,老爷子更是气得天天在家里吹胡子瞪眼睛。
可是听儿媳妇说大孙子今天要回来,老爷子还是坐不住了,天不亮就起床了,吩咐佣人给任疏打扫房间,准备他喜欢吃的饭菜,还派人去机场接人,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接机的司机回来了,自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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