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柔不想和她演祖慈孙孝的戏码,推说头疼,转身回了房间。
夏老夫人还等着她三天后进脂玉坊呢,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她挑礼仪上的差错。
倒是夏晚心沉不住气,开口就道:“祖母,您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
夏老夫人闻言,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她扫了眼夏晚心,对夏李氏说道:“你们跟我来祠堂。”
此时的夏家很穷,有个栖身之地就不错了,所谓的祠堂,也只是夏老夫人卧室外面的一处小佛龛。
每当有人犯了错,就会被夏老夫人带去那里请家法这是她身为一家之主的权威。
夏晚心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要去祠堂了,心里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往夏李氏身后躲。夏李氏心疼女儿,攥住了她的手,紧紧握着,算是安抚。
到了地方,夏老夫人话不多说,直接指着佛龛前的蒲团,冷声吩咐:“跪下!”
“祖母”夏晚心有些不情愿。
“母亲,晚心她”
夏李氏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夏老夫人横眉怒目打断。
“我看你的心都偏到胳膊肘去了!晚柔晚心都是你的女儿,大的那个被小的算计得都要进脂玉坊那腌臜地方了,你还护着她?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
“祖母,我没有。”夏晚心自是不肯承认,“阿扶那些话并不是我教给她的。”
她之前就想好了,一旦夏老夫人怪罪下来,她就死不承认。她是夏老夫人的亲孙女,夏老夫人总不会相信阿扶的话却不信她的话。
“跪下!”
夏晚心话刚出口,夏老夫人脸色就变得阴鸷,眼神落在夏晚心身上,就如刀子一般凌厉。
夏李氏不敢再说好话,看着夏晚心胆战心惊的跪下。
“不跪足十二个时辰,不许起来,谁也不许给她送膳食,清清肠胃的同时也清一清她那浑浊的脑子!”
夏老夫人甩手往里走。
夏晚心心里委屈极了,她不甘心的抬头:“祖母,孙女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罚孙女?”
夏李氏叹了口气。
夏老夫人道:“我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阿扶对我说了什么。”
这话一出来,夏晚心立刻脸色惨白,不敢说话了。
夏老夫人见此,冷笑一声,吩咐阿扶:“将这里的事情去禀告给大小姐,今后三天,你便留在大小姐身边好生照顾,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扶领命去了。
夏李氏有些不解:“母亲,这”
夏老夫人指了指跪在佛龛前的夏晚心,摇了摇头。
两人进了内间,关上门之后,夏老夫人才开口责备夏李氏:“晚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怎可跟着她胡来!”
胡来?夏李氏有些不懂,夏老夫人自己不也按照晚心的计谋将黎老板给的那处宅子过户给夏来春了?
夏老夫人见她这个反应,心底忍不住骂了声蠢货,嘴上说道:“黎老板说过,脂玉女每卖出去一份玉石,就会获得相应的金银奖励,你们这个时候将晚柔逼狠了,她赌气不肯管夏家,那些金银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她是个重孝道的孩子,你好好跟她说,她焉不会听你的?倒是晚心,是个蠢的,又要害人,又没有脑子摘清自己,你再护着她,以后只怕会成祸患。”
夏李氏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垂首说道:“母亲说得对,媳妇以后会好好管教晚心的。”
说完,她忍不住又问道:“只是,那处宅子,母亲真的已经过户给十一弟了吗?”
如果按照堂兄弟的顺序排,夏来春是排第十一的。
夏李氏很厌恶这个十一弟,黎老板给的那处宅子,她悄悄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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