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国都城皇宫。
“璟国朝辞公主上殿!”
朝辞身着一身白衣,满头青丝随意拢了一半,一步步登在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之上,终于到得大殿门口,却听又一太监唱道:“璟国朝辞公主上殿!”
她迈入大殿极高的门槛,身边太监小声拦住忌奴,“仅可公主一人进殿。”
忌奴不甘的扬了扬眉毛,朝辞回身给了她一个微笑,径自迈入重重殿宇。
守着礼仪,朝辞一直未敢抬头,直到领路的太监脚步停了下来,朝辞方行了一礼,略微抬起头道:“朝辞参见王上。”
她的角度看不清御座之上什么情形,只保持行礼的姿势等待着,却是偏于右侧的声音道:“朝辞公主不必多礼。”
朝辞这才缓缓抬起头,这一抬头,却不免惊讶。
吴国御座之上,半坐半卧着一位身穿龙袍的男子,俨然是君王,但却衣衫不整,前襟微露,神色迷乱,玩味十足。而在御座右侧石阶之上,竟还有一张龙椅,上面坐着一个男子,虽着官服,但不怒自威,给人至极的压迫之感,想必是权臣中的权臣。
关键是这位权臣在看向自己的同时不知何故竟然身形一震。
朝辞虽然对各国之事知之甚少,但是这吴国的大势还是了解一二,当今君王年轻,尊名奉挚,初登王位,不掌实权,真正操控朝纲的是大司马燕丹。
普天之下,能够越过皇威,在御座旁添上一把椅子的,也就只有这个一等权臣燕丹了。出乎意料的,这位燕丹竟然年纪也不大,看起来和奉挚一般大小。
当下却也只得朗声对着皇帝道:“王上c大司马,朝辞游历四方,本不欲打扰,但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名待产孕妇,她自称是宫中嫔妃,且竟遭到追杀,朝辞知道兹事体大,故而今日方呈递国书,滋扰朝方。”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御座上的皇帝稍微正了正身,嘴角略微翕动了一下却并未张口,反而燕丹神色大变,甚为关心的样子,“哦?她现在何处?”
“正在大殿前。”
奉挚正待说话,却被燕丹眼锋一扫,燕丹笑如和煦春风:“快请上殿来。”说罢回过头对着奉挚道:“王上,今日朝辞公主芳临我国,就找到丢失皇妃,真是可贺啊。”
奉挚点了点头,顷刻间,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被带上殿来,她前脚刚踏进殿门,几步疾行至中央,已经满脸是泪,激动的脸色潮红,却克制着深深行了一礼,“臣妾叩见王上。”
奉挚神色如常,道了句:“起来吧。元美人,你究竟如何流落在外?又为何有人追杀于你?”眸中精光如同万刃,凌厉的刺向元美人。
果然是宫中王妃,朝辞向后退了两步,堪堪隐藏在众臣之中。
元美人立刻哭诉道:“王上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刚被太医诊断有了身孕,第二天醒来已经不在王宫,有人趁夜迷晕臣妾,还将臣妾抛至荒山之中的破庙,那些姑子显然得了命令,对臣妾看顾有家,但是却不准臣妾迈出寺庙一步,臣妾真的是叫天天不叫地地不灵啊,没成想,临近生产,竟然有大批武士要杀了臣妾,如果不是借宿的朝辞公主,臣妾已经魂归西天了,王上!”她凄厉的停顿一下,“臣妾身死不要紧,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王上的第一个孩子,臣妾断断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臣妾恳求王上一定要将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末了,竟又加了一句,“求大司马”
这前因后果清明后,朝辞心中暗叫不好,虽说吴国军国大权都在燕丹手中,但是这王宫九重护卫,层层把守,如果没有王上的授意,就算是燕丹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偷出一个后妃。
此事不难猜,想是那燕丹不许奉挚有子嗣,奉挚为了保护元美人及肚里的孩子便暗度陈仓,将母子转移皇宫,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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