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都真实地爱着伊丽莎白,这个富有魅力的帝国王后,但她将这些诚挚的心意全都视而不见。
恐怕她只记得那年冬天,泰西斯河漫上地板的阴冷了吧。
“就算我当上太后,又能怎样,赫卡特手里可还有个儿子呢。那个贱人能让我杀掉她的儿子?她一定会先杀掉我的。”伊丽莎白仍旧沉浸在自我的情绪中,“我真是受够了这群人,每天都要和他们虚情假意地说话,我心里就感到恶心。”
“可是阿尔”
露比嬷嬷还想要最后挣扎一下。
“够了!我的阿尔弗雷德已经死在前线了,我生下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儿子?他是假的!”
天哪。
露比嬷嬷颤抖着想:
先国王陛下,您把伊丽莎白公主养得实在是太骄纵,太单纯,太愚蠢了。
明知国王命在旦夕,却不抓紧权力,反而被“伊顿使者”三言两语打动,要逃离生活了三十年的国度,“回到”毫无根基的伊顿公国去。满心以为昔日的荣耀还能再现,却不明白,拥挤的王室早就没了她的位置。
她已经能预见王后坠入深渊的那一天了。
“贝蒂,下次可不要随便跑到我母亲这里来了,她讨厌脏猫。”
阿尔弗雷德把埃斯特斯养的猫轻轻放到地上,贝蒂回过头对他轻轻喵了一声,才一步一回头地小跑下楼,消失在视野尽头。在某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病弱的埃斯特斯。
现在还不是想这个时候,混乱的局势并不适合让埃斯特斯出现在人前。
他揉了揉额角,将低落的情绪再度提起,向等候的是从吩咐道:
“国王吩咐,今晚会举行宴会,让厨师们开始准备晚上的菜吧。我知道时间很仓促,所以只要数量上能过得去就好了,我也不希望他们因为临时起意的念头而受到惩罚。”
“另外,派人去别馆,告诉我的客人们一声。作为我的好友,他们有资格在王宫的宴会上列席。”
随便找了个没人的空房间,阿尔弗雷德整个人瘫在柔软的沙发上,由衷的感到疲惫。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上的。
死去的身体心脏早已不会跳动,更不存在疲惫之类的负面状态。他甚至能永远睁着眼睛,坐在屋顶上看日升月落。唯一让他感到受伤的是伊丽莎白王后的态度。
父子之间的亲情,甚至能把他这个越界而来的过客心肠都捂热,母亲却依旧是那种不冷不淡的模样。尤其当他从前线浴血归来的那一刻,王后超乎寻常的冷淡让他整颗心都开始抽痛。
她没有白发,没有瘦弱,甚至连脸色苍白和最不值钱的眼泪也没有,就好像对自己生出的儿子也漠不关心。
这难免让他感到挫败,同时怀疑着,这几十年来,她是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那平时对他的温柔关怀又是什么,逢场作戏么?
这种时候,他就特别想跑到他爸房间里,抱起酒瓶就开始闷上几瓶。
一醉解千愁嘛,反正酒就是北境人的生命之水,北境王子喝上几箱不也很正常?只可惜,现在烟酒都不可能让他有什么反应了,唯有努力吸猫和温和可爱的弟弟能让他感到寒冷人生中还有一丝安慰。
阿尔弗雷德苦中作乐地想,分外渴望着一切真的只是梦魇刻意营造的长梦。
在真实的历史上,父亲还是那个性格暴躁但能采纳谏言,热爱打猎饮酒,动不动就跑到林子里和棕熊来个摔跤活动的强悍国王;母亲从南方嫁入王室,寒冷的北境从此吹入一股带着花香的暖风,歌剧c音乐c文学和艺术从此在冈瑟生根发芽;赫卡特公主虽然与伊顿国王强势离婚,却也因她的魔女咒术和特立独行留名后世,埃斯特斯也能因为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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