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拥抱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埃斯特斯殿下一向身体不好,或许是又生病了吧。”
卢克蕾西娅抿了抿唇,垂在鬓边的碎发在风中轻轻舞动着,盘成发髻的头发反射着微弱的光泽。
“也许。”阿尔弗雷德低低叹了一声,“我今天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去看看他——和姑姑。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到晚上了。今天赫卡特姑姑也在,我以为我以为他能来的。”
他向在人群中游走自如的赫卡特公主投去一瞥,对方冶艳而漫不经心的神情令他有充足理由怀疑,赫卡特根本没把埃斯特斯放在心上,毕竟那只是个意外产物。
也正是如此,当他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发现那个小小的,瘦弱的弟弟时,才忍不住投以最丰厚的怜爱。
一阵尖锐的鸣响从耳边划过,从露台掠过的光芒短暂地照亮了两人脸庞,然后在深沉的夜空里交织c爆炸。
地底侏儒们的造物——曳尾弹,阿尔弗雷德却更喜欢叫这些东西为烟花。
“可惜了,他不能亲眼看见我回来的模样。希望现在他能在窗边,能看到我这边放的烟花。”
姿容端华,人品贵重的王太子殿下换了个方向,无意识对着白塔对面的黑塔,侧脸掩映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别有一番蚀骨温柔。
母亲,你失败了。我不能接近阿尔弗雷德,其他女人也一样。
卢克蕾西娅低头抿了一口酒,垂眸掩去胸中翻涌的情绪。
埃斯特斯殿下从他兄长那里得到的馈赠远远超过了限度,任何男人和女人都不会得到王太子如此之多的青眼,从前不曾有,将来更不会有。尽管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以为他自己只是在履行兄长的职责。
“我们回去吧,作为主人,让客人久候不是礼貌的行为。”
卢克蕾西娅向王太子伸出手,阿尔弗雷德顺畅至极地接住。
“当然可以,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两人手挽着手,滑入舞池中,金与银,黑与白的搭配顿时吸足了眼球,成为宴会上最耀眼的存在。
“他们看起来真登对,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想必那纯净的银色长发戴上金色的冠冕之后,会更加耀眼夺目吧”
自恃有权有势的艾斯格拉伯爵凑到冈瑟三世身边,阿谀奉承源源不断。
老国王欣慰地看着舞池里的一对璧人,一个王太子,一个是将来的罗素家族继承人。尽管卢克蕾西娅从前是,现在也是长子的女仆,将来难免有些流言,不过胜在彼此熟悉。
阿尔弗雷德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他也不愿在婚姻大事上违逆长子的意愿。
没等冈瑟三世开口,假笑了半个宴会的伊丽莎白王后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急于缓和一下脸颊僵硬的肌肉。
“卢克蕾西娅?她侍奉王子有十多年了吧?”
就是这无心一语,艾斯格拉伯爵的脸色立刻诡秘起来,可想而知,在宴会散场后,又会有怎样的谣言在贵族中流传出来。
“能勤勤恳恳照料我的儿子十多年,从未生病请假或是想要回家,品性应是十分淳厚了。”
冈瑟三世略带责备地看了王后一眼,揭过了话题,她平时可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不该说这句话的,她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但是王妃候选的名声却要因为她而遭到毁灭性打击。
自知干了蠢事的王后尴尬地别开眼,然后,她看见了放在托盘上的琥珀酒。
四双,或是五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晶杯里晃荡的液体,或紧张,或期待,或漠然,甚至是玩味。
鲍里斯紧张地盯着那支酒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强烈,又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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