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训斥着故步自封的大臣,下一秒总不能殿前失仪吧,那他的训诫还有什么道理。
凤帝自小喜甘,恶苦。
谁知这安兆德给他续上的是一杯苦到极致的皋卢茶,这狗奴才!凤帝不得不将茶水咽了下去。
“哼!”
这是凤帝今日的第三声哼,安兆德数着,这怕是该下朝了。
“不革弊怎么迎新?不迎新怎么进步?不进步大燕怎么成为第一强国?没看到南蛮正在那虎视眈眈呢?去年朕提出的科举制不是为朝廷觅得一众良将英才,选上来的哪个比你们家里的儿子孙子差?朕记得,去年朕提出科举制的时候就是你温自有反对最甚,差点就血溅明心殿。”
“皇上圣明!”右相权轲当手出列,俯首称赞。
百官皆俯首,称赞。
温自有噤若寒蝉,全身抖的不成样子。
凤帝缓了缓,一锤定音:“那这五年一期的选秀就这么办吧!”
左相花离度张了张唇,比了个皇的字音,终是没有反对。
御史们被凤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左相右相皆缄默不严,下臣中更没人反对,也不敢反对。
早朝就在众臣们战战兢兢的山呼万死中与凤帝陛下三声愠怒的哼声中结束了。
左御史温自有颤颤巍巍出了明光殿,重重呼出胸中那口郁结之气,亦步亦趋的超宫外走去。
眸光抬起,温自有恰巧瞥到正前方的权轲。他追上右相权轲,忧心着:“右相,这皇上这么个采选秀女的方式不和规矩啊!本来将三年选期推至五年就不合祖制,如今皇上可是要盲选啊?”
权轲修长挺拔的身姿不疾不徐的行走着,如风似竹,不以为意的回道:“皇上本来就不喜大臣们过问他感情上的生活”
“何谓感情上的生活?”温自有一脸谦恭的求解释。
“比如说后宫的那些娘娘。”权轲笑了笑。
“如今是想到了新点子才同意采选的,本相以为皇上会废除祖制的,如今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
“啊?废除祖制,那怎么行?”温自有当即反对,“事关皇嗣,怎么到了皇上那里就成了感情上的事?”
“所以啊,皇上已经让步了,盲选就盲选吧,反正皇嗣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权相当真高才,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破格提拔为一品大员,下官佩服。”温自有满目钦佩,毫不吝惜大加赞赏。
权轲优雅的摘下管帽,转了转僵硬的脑袋,轻声说道:“皇上啊,要顺毛捋。”
凤帝回了勤政殿,当即用了三杯白水,直到感到嘴中没有皋卢的苦味了,高声道:“安兆德?”
“皇上,奴才在呢!”安兆德笑的的满脸褶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只余两排眼睫毛在空气中颤抖。
朝上,他贴心的为皇上续了一杯茶,皇上不会要奖赏他吧?安兆德美滋滋的想着。
“朝上的那杯茶是你奉上的?”凤帝剑眉一挑。
看吧,皇上果真想起他来了。
“回皇上的话,正是奴才。”安兆德弯的脊背不由得挺直了几分,急忙回道。
“你过来!”凤帝唇角微勾,朝安兆德勾了勾食指。
“哎!”安兆德答应着,凑上前去。
“胆肥了啊,竟敢给朕沏皋卢?”凤帝一把抄起脚上的玉靴,劈头盖脸的给了安兆德好几鞋板。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安兆德惶恐中跪地求饶。
他哪里知道那茶是皋卢茶啊,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敢俸给皇上啊!皇上可最怕苦了!唉,小太监害他啊!
凤帝出了气,就由着安兆德服侍着穿上玉靴。
当即,凤帝挥笔泼墨,行云流水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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