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了,玉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恳求司礼监一定要将他家姑娘的诗笺放在末页。这奴才就不懂了,难道这腹有诗书的学儒的脑回路就这般与众不同吗,他怎么猜到皇上您看书的习惯是先看末页,然后在翻首页呢?”
安兆德挠着头,小眼睛挣得硕大,一脸求解释的看向凤帝。
“哦?你确定国子监祭酒要的是末页而不是首页?”凤帝拿起新书,掀开末页,正待入眼,正巧听到安兆德的话。
凤帝看书的习惯除了近身伺候的人,就连后宫妃子也不知晓,他当然不会以为玉临这般做是想自家女儿入选。
凤帝诧异甚浓,玉临到底是怎么个想法,难道是真的不想女儿入宫吗?若是不想自家姑娘入宫直接不参加采选不就行了吗,何必再跑一趟?不过他对于玉临不想让自家姑娘入选的做法到是深感欣慰。
总算有个懂事开明的父亲了,不想亲自推着女儿入火坑。
“对呀,司礼监长史告诉奴才时,奴才也是感到非常奇怪,可是追问了长史好几次呢,奴才能保证,这消息准确无误。”安兆德一脸笃定。
凤帝一时被勾起了兴趣,吩咐着安兆德偷偷将京都的花名册取来。
按理来说应等各地花名册到齐了,司礼监再一起上呈御前。可凤帝现在有些等不及了,但凡能引起他性质的事,凤帝不弄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兆德笑滋滋的领命去了,看吧,他作为御前伺候的第一人还是比较熟悉皇上的脾性的。
一炷香后,安兆德袖里揣着那本花名册奉给凤帝。
采选女子所用纸张大小材质不尽相同,司礼监将每张诗笺比着一分模板裁剪整齐了方制定成册。
沉甸甸的一本花名册,入手的感觉到是比刚才那本书的感觉更加厚重。凤帝拿起,果真首先翻到最后一页。
凤帝一双凤目狭长,顿时投射出凌厉的光芒扫视着那句诗。玉倾天下润如水,戈止四合硬似石,落款玉戈二字。
凤帝凝视了半晌,安兆德暗中观察者凤帝的脸色由最初开始的震怒缓缓转为愉悦,心中打鼓。到底是怎样的一句诗能这般牵动着皇上的情绪?安兆德静静侧立一旁,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片刻后,凤帝哈哈一笑,舒朗的笑声穿透瀚海阁的纸窗,“这执掌天下文学教育天下学子的国子监祭酒竟然连自家女儿都教养不好,写的字跟狗爬的一样。”
凤帝一甩,将那本花名册丢在一旁案几上,夏末尾风阵阵,伴着兰香,霎时间吹动起那本花名册。
安兆德一撇,正巧看见了那句歪歪扭扭的诗,白色的素笺赫然映着几个动物的爪印,就像是猫的爪印。
这国子监祭酒,他怎么敢?安兆德被眼前的一幕下了一跳,这祭酒大人难道不知这是要呈在御前的皇册吗?
是呀,祭酒大人怎么不知,可是这玉大人到底意欲何为啊?安兆德真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哼,他们想做什么,朕偏偏就不让他们如愿!”凤帝傲娇的说了声,又拿起先前的书册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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