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另有一小妹,还不是一样嫁给了张让的养子张奉为妻。
无关姻亲出身,曹操看好荀彧,还因与自己交好的南阳名士何颙,曾赞他为“王佐之才”,何颙此人向来自傲,可不曾随便褒奖于人。
“孟德兄选的位置上好!这般角落正清静,愚弟最是怕应酬,咦,那人是谁?”望着背影发问,荀彧心有余悸,要不是叔父荀爽年事已高躬耕不出,自己真不愿硬着头皮来赴宴。
“某之发小,许攸许子远!”曹操将人拉住坐下,这酒桌设在屋檐角落,倒不是自己不想进去,实在是那里面坐的,个个位高权重,况且没有一个是好相与之辈。
“文若觉得此人如何?”
“贪而无治!”荀彧说完大为尴尬,自己的确听人风评过许攸许子远,适才甫一观其面相便耿直而言,未免唐突,但与曹孟德相交,淡而如水,却又总会让人忍不住快言快语,瞬间把叔父谨言慎行的交代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乍舌,偷偷去看曹操的反应。
“哈哈!文若说得好,我方才正愁找不到言词来形容,谁知你一语中的,你再看那人,又当何评?”曹孟德手轻轻一指。
荀彧放下杯子看去,苦笑道:“尖嘴猴腮,矫揉造作,实在是愚弟实在是评不下去”
“哈哈!说得更好!当浮白!”
尖嘴猴腮,在后世那得叫迷人瓜子脸c蠢萌单眼皮,好多人削也要削成这样古人的审美不敢恭维,连朱元璋那猪腰子脸,也敢自称貌比潘安
刘侍郎身穿大红喜袍,头戴鎏金高冠,他咳嗽了一声便趾高气昂率众而入,放眼一看,这狗日的老丈人,竟然在自己府上设宴,这女嫁得,一点也不诚心!不地道!
按大汉婚俗,自要遵循六礼,周礼衍化至大汉,已经奢华无比,但不管如何庸俗,迎娶了新娘之后,婚嫁之日也该由夫家摆置酒筵招待宾客,接受亲朋恭贺,顺便收下贺礼。
这蔡邕老儿把人留在自己府上,平白分去了大半礼钱
“诚弟还不快进去!”
赵巳笑着在身后一推,刘侍郎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在赵巳等人想来,这样岂不是更好,任这蔡府藏污纳垢,回去拜堂成亲才清净,免得到时剑拔弩张,众人嘻嘻哈哈便向大厅拥去。
蔡邕高座堂屋,眼见一群地痞无赖近来,聊的还尽是些下流的闺房话,直气得吹胡子瞪眼。
低头,就听那刘诚高喊道:“丈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蔡邕伸手不及,急忙起身闪开,他阴阳怪气道:“亲事未成,老夫怎敢受侍郎如此大礼!”说完便不再理人,蔡大家用鼻孔望着祖宗灵牌,一下下抽吸着浓郁的香火之气。
也没人叫自己起来,刘诚抬头一看,狐朋狗友堵在屋外不好进来,这屋里坐的,都是些老神在在的生面孔,看起来还都是大人物,唯一认识的钱塘侯朱儁陪在末座,冲自己眨眨眼便也闭目养起神来。
成个亲,气氛还死沉得跟上刑场一样,刘诚不管不顾,嬉皮笑脸道:“还请丈人考教!”
汉朝迎亲,没有后世那般简单粗暴,叫一帮人,几榔头砸开房门,抢了就跑东汉婚俗,新郎要先拜见岳父岳母,考教过关后才能去接新娘,要是岳父岳母有意刁难,又或者是里间新娘听了不满意,不愿出闺房来,这门婚事,也就算完了。
不过六礼将成,这些个一般都只是过场。此刻,岳母早已仙逝,见仅剩的蔡老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刘诚眉头一紧,顿时心生不妙。
果然,那蔡邕负手转身,环视一圈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诚,朗声开口道:“考教不敢当,老夫听闻皇后懿旨侍郎博士之身,想必侍郎也是家学深厚c博古通今,昔年,曾子曾言:‘士不可以不弘毅’,敢问何解?”
堂上之人尽皆垂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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