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不语赶紧给救命恩人治疗脱臼的手腕,并撕了衣物给他包扎固定。
待治疗完毕,天色有些暗了,幽不语请求赫连如烈与聂文朔帮忙就地挖了个大坑将沙怒族忠勇之士们骨灰统统下葬,并立碑纪念。
忙完大家准备下山。男子不干,他表示自己手受重创,无法自行下山,需要有人背着。
幽不语,赫连如烈,聂文朔三位见状,明知男子在故意闹脾气,却仍然争先恐后的要求自己来背。
哪知男子睨了眼风沫芙,努嘴授意让她来背。
风沫芙怔了怔,满脸带笑走到男子跟前,幽不语谨慎地伸手拦在两人之间,他怕风沫芙被激怒。
被幽不语拦住,风沫芙没有再往前迈步,她好奇地问道:“敢问大侠贵姓?”
男子故意亮出受伤的手腕抱拳道:“在下免贵姓汪,单名一个殊字”
“沫芙在此感谢汪大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后会有期”话毕,她留下一个狡黠的笑容瞬移消失在空气中。
汪殊满脸错愕,他不知风沫芙的性格,以为可以在狼妖的主人面前整一整莽撞冒失又心狠手辣的女子。
聂文朔差点笑出声来,他发现风沫芙与自己妹妹一样任性不讲理。妹妹如今在心仪男子面前假装温柔体贴,待他日若能完婚,怕是也会原形毕露,真有幽不语好受的。
下山后,再次回到沙怒族总坛,宅子里毫无生气,犹如一潭无法复原的死水。黑鸦在头顶盘旋,发出恐怖叫声,它们早已发觉这里有它们最爱的腐肉。
熟悉的环境,陌生的气氛,幽不语心思惆怅,他本不想住在此地,奈何天色已晚,下山不便,再说他想留一晚看能否在总坛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聂文歌与聂文朔兄妹在厨房忙碌着晚饭。
厨子李离数月前就已经下山投奔亲戚学做买卖去了,他走之后的日子里大伙儿轮翻烧菜,厨房无专人管理,渐渐乱七八糟满是油污。
聂文歌嫌弃地拾起锅、铲,用打来的井水洗了又洗,总是洗不清爽。今日打斗时间过长,她仍有些疲倦,索性扔了锅、铲,全部改用赶路时用的器具。
聂文朔见妹妹面容疲憔悴很是心疼,他让聂文歌先回房休息,待饭做好了再叫她来吃。
“聂文朔,你太善解人意了,以后谁当你媳妇一定很幸福”自从幽不语出现,兄妹两的关系便缓和了不少,聂文歌感激地拍了哥哥两句马屁。
“叫大哥,没大没小!”聂文朔心里美滋滋的。
啊聂文歌刚进房间便发出一声惨叫。
聂文朔提着菜刀便闻声而去。其他人也跟着赶了过去。
聂文歌吓得花容失色,她指尖颤抖地指了指房间暗处的黑影,赶紧躲到了幽不语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暗处的黑影像是个人,但看不清面目。
幽不语与赫连如烈同时拔刀谨慎地朝黑影探了过去。他们的心脏吊到了嗓子眼里,深怕又是白天缠斗的“尸体”。
待靠近时,幽不语举起油灯照了照。散乱的头发,发黑的皮肉伴随着淡淡的腐臭味,对方埋着头一动不动,只是手指不受控制地如水蛭般不断蠕动。
果然是白天未被红莲之火烧死的漏网之鱼。
汪殊紧跟在赫连如烈身后,他凑了过来悄悄对赫连如烈表示他手受伤严重,暂时无法祭出红莲之火,也没有多余的符咒给其他人使用了。
突然,一直埋着头的黑影将头抬了起来。熟悉的面孔再次展现在幽不语眼前——是童叔。当时童叔没有被火烧成灰,而是跑出来躲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藏了起来。
童叔抬起殷红的双眼看了看眼前几个人,他似乎认出了幽不语。可是他已经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如野兽般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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