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敏一大早就被丫鬟叫起来了,不由感叹,难得最近的睡眠质量都不错,可惜不能睡一下懒觉。
睡眼朦胧的美人懒懒地斜靠在床前,中衣凌乱,素白中点缀着朱红的指尖轻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双眸似被眼角挤出的泪水洗涤过一般,明媚又带着醉人的流光。
红绫有些愣住了,她侍侯姑娘这么多年,偶尔还是被美色蛊惑。回过神来,就小心地扶起姑娘,侍侯她洗簌了。
已经挽起帐幔的红罗,俏皮地打趣起来,“姑娘看看,红绫又被迷得七荤八素了,”又小小冲着素敏嘴甜了一把,“姑娘无论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姜素敏被哄得一笑,笑意点亮了眼睛,就像是东珠放出的光华,“你这傻孩子见过几个美人啊。”
红罗手上不停,嘟着嘴巴,带着点不服气,“姑娘比奴婢还小哩,怎么总说奴婢是傻孩子啊,”然后又自己笑起来,“反正奴婢觉得姑娘就是最好看的人呢。”语气里带着自豪。
“你啊,嘴巴再甜也没有用哦,今天你要跟令姑姑一起留下来看家。”姜素敏转头吩咐红绫,“你一向稳重,赏樱宴上就跟着侍侯吧。”
提起赏樱宴,姜素敏就略觉糟心,笑意也淡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红绫发现姑娘有些不愿提起赏樱宴,就轻拍一下红罗,示意她收敛些。
房中就这样安静下来,令姑姑也刚好到姜素敏的跟前,看着她梳妆打扮。
自素敏十岁起,令姑姑就没有特地早上在房中侍侯了。只是今日是赏樱宴的日子,关系到姑娘的前程,就来盯着了。
只见一身丁香色的广袖留仙裙,袖口深紫色的绣线混着银丝镶边,裙摆处绣着错落有致的冰玉茶花,洁白的花瓣边缘描着银线,赤红的花蕊中央红宝闪烁,裙摆迎风,彷佛行走在花丛中,宛如花中仙。
令姑姑打量着鲜少如此盛装的姜素敏,心里直叹,如斯美人,让人心醉。就让红绫开了箱笼,“姑娘去年及笄,夫人赏下了两块上好的紫翡佩环,正好得用的时候呢。”
令姑姑细心地把紫翡系在姜素敏的腰间,紫是纯正的紫色,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色。即便现如今以羊脂玉为贵,翡翠较次,但是这样水头的紫翡也是非常精贵的。
“今日姑娘就梳个十字髻吧,可不能像平日一般随意。”令姑姑接过红罗手上的玉梳,准备亲自为姜素敏挽发。
姜素敏看着镜子中这个似乎与过去划清界线的自己,墨发披散,一身华衣,“姑姑,清爽一些就好,梳个朝云近香髻吧。”语气虽是漫不经心,但自有一番坚持。心里想着的是,自己平日就够惹眼了,今日盛装华裙,若是再加上高鬓云髻,太过华丽,要是被误会有什么心思就完蛋了。
令姑姑能看穿她几分心思,就依了姜素敏。她想的是在宴的姑娘都是盛装打扮,即便姑娘的发髻不用心,光是脸蛋就很引人注目,又何必逆了姑娘的意思。
梳好头发,姜素敏推开令姑姑要给她上妆的手,只是淡淡地描眉,点了一下朱唇就作罢了。
令姑姑细细看过姜素敏的装扮,发现并没有失礼之处,再三嘱咐过红绫,就放她们出门了。
因为今日是赏樱宴,在本朝中,对于未婚的男女都是个重要的宴会,所以老夫人要在她们出门前要好好把关。
才刚刚踏入荣华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迎上来了,“二姑娘过来啦,夫人和大姑娘都在里头呢。”
姜素敏跟着嬷嬷走进房中,站到老夫人跟前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好,”老夫人颔首,仔细看过她的衣裳装扮,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正当年纪的姑娘家,就应该这样打扮起来。素敏,你往日衣着还是有些素淡。”
“孙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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