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不去的担忧。
吴氏伸手轻轻地捂住他的嘴,拦下他要劝她的话,“没有但是。”
吴氏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她太清楚那些读书人的价值观了。若是她能生下一个男孩,那他就是尊贵的嫡长孙,长子所出的嫡长孙,其中的政治意义不言而喻。
嫡长子c嫡长孙,才是这个时代正统的代名词,还有比这个孩子的身份更加名正言顺吗?
没有!那么,那些一生以捍卫正统为己任的臣子,就算不冲着这个目标而奋斗。至少,在夫君有脱困希望的时候,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
吴氏下定决心,就算是付出她的性命,这个孩子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
这一刻的她,就如同一个殉道者。
纯和宫。
昏黄灯光下,阿槿快步地穿过长廊,打算和主子汇报最新的一些情况。
“娘娘,长泰宫那边,根本传不来任何的消息。看来那两枚棋子是暴露了,被昭仪娘娘严加看管了,”阿槿侍立在主子的身边,神色有些担忧,“娘娘,长泰宫那边有身孕了,若是要联系上里面的人动手,就有些困难了。”
王德妃听见了这个消息,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姜昭仪是一个聪明人,她是想着引蛇出洞之计呢,”她微微一笑,“动手?本宫并不会动手的。”
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的幼子,怎么知道她冒险出手呢?
阿槿听见以后,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带着不赞同。在她想来,任何会带来隐患的敌人都应该尽早铲除。也许如今的姜昭仪不会给主子和宁王带来威胁,但是会造成变数的,都应该先下手为强。
王德妃一看阿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在她平日忠心又听话的份上,王德妃还是愿意耐着性子,慢慢地和她说个清楚明白。
“你真的以为迎新宴上的猫腻,陛下都不知道吗?”王德妃淡淡一笑,“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
阿槿闻言,眼睛不由地睁大,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自从她那个伙伴(王德妃当年地另一个丫鬟),死在了自作聪明身上,她就愈发得忠心和听话了。智慧什么的,对她都不太重要。
王德妃看阿槿还是一副吃惊又似懂非懂的样子,便把其中的因由都一一道来。
关于后宫的子嗣问题,庆和帝一直都怀疑有人动过手脚,经过一番调查和思考以后,他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到王德妃的身上。
可是,王德妃出身大家名门,传承已有千年之久的琅琊王家。
虽说王家已经有些没落了,但是仍有不少族人占据着中低级官员的位置,散布在郑国各地的县城乡野reads;。况且,她还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的母亲。想要定她的罪,没有一点真凭实据,是很困难的。
而且,王德妃行事十分周全,杀伐果断。一次不能成事,她绝对不会出手第二次。而是,思考第二套方案,在静待时机的到来。她有的时候,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另人防不胜防。
在迎新宴的猫腻当中,她用的是避孕的秘药。仅仅能造成避孕效果较长的避孕药,对人体的伤害并不大。纵然遍寻名医,摸出来的脉象顶天不过是小小的宫寒,一个调理调理就能好的毛病。不像那些绝嗣的狼虎之药,太过于伤身,使得太医能摸出脉象来。
其次,就是王德妃从来不对胎儿和孩子下手。
也许,当时的董贵妃她奈何不得。相反的,常才人就是一个她能搓圆按扁的角色,三公主还是平安出生了。除了因为生母的出身卑微,这个孩子的竞争力不大。
更多的是,因为王德妃认为,要在一个人重重戒备中下动手,步骤c环节都过于繁琐。那样会有更大的几率出错,也就更不容易扫尾了。
所以,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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