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囚牢之中,浑身带着寒意的白亦非迈步而来,一双冷冰冰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而后闪过一抹莫名的意味。
能压制他精心炼制出来的蛊虫,有趣
天泽的人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条鱼不躲着休养生息反而跟到了新郑,简直愚蠢。
将目光从阴影处收回来,白亦非勾了勾唇角,而后居高临下看着被束缚的天泽,“我想要的东西你该清楚,怎么选择应该不用我教你。”
妖异冷漠到极致的男人开口,低沉的声音像刀子般打到耳膜之上,明明是极其悦耳的声音却偏偏让人有种连血液都要被冻上的感觉。
小心翼翼藏住自己,艾米尔睁大了眼睛看着对峙的两个男人,认出了这就是在他刚来时一挥手就弄出冰天雪地的家伙。
这人身上母蛊的气息浓郁,这是那炼蛊之人。
看艾米尔没有被发现,天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落到这般处境,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人,天泽一言不发靠着石头,眼底的恨意像毒蛇一样追着血色衣袍之人。
然而,见多了这种眼神,白亦非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天泽是个硬骨头他清楚,自然没想过这么几天就让人妥协。
指尖微动化出些许冰晶,看着浑身紧绷杀意凌然的百越太子,白亦非笑的优雅,“机会给你留着,能不能拿到还要靠你自己。”
冷眼看着自说自话的血衣侯爷,天泽微微抬头,深蓝色的头发划过脸颊凌乱的散在耳边,“呵呵”
看着那双红色的瞳孔中毫不掩饰的嘲弄之意,莫名讨厌这个颜色的白亦非手掌攥紧,下一瞬,束缚着天泽的所有锁链都动了起来。
铁器和石头移动产生的巨大摩擦声中,小小的惊呼声一闪而逝,在嘈杂的背景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没有放过这点儿动静的白亦非眼中趣味更浓,连身边萦绕的冰晶都多了些。
原本留着些许活动余地的锁链一点点抽回石头之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很快以一种任人宰割的姿势出现在眼前。
“你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能找到这里来,不知道是哪位忠心耿耿的家伙。”言语中的恶意昭然若揭,白亦非控制着母蛊活动,甚至饶有兴趣的在山洞顶上做出了一盏精致的莲花冰灯,“你说,看到堂堂百越太子这般狼狈的样子,接下来会如何呢”
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缓缓说着,白亦非微微眯起眼睛,上扬的嘴角甚至让身边的冷意都消散了少许。
然而,假象终归是假象。
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天泽下意识的蜷缩身体,却被锁链锁的丝毫也动弹不得。
“白亦非”
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逃出去,否则,我会用千倍百倍的痛苦来奉还
冷汗很快布满了额头,天泽死死咬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余光看到显出身形面露焦急的小孩儿后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没有将人抓出来的意思,白亦非放任小虫子在暗处偷看,玩儿够了之后才转身离去,蛊虫炼制不易,还得好好养着。
看上去动作极为缓慢实际上一眨眼便消失在视线之中,眼睁睁敲着那红衣服的家伙离开山洞,艾米尔也顾不得会不会有人回来,虫笛声幽幽而过,一群碧蝶凭空出现在阴暗的山洞之中朝着天泽飞去。
捏着拳头等着碧蝶治疗深受蛊虫毒害的神使阿哥,艾米尔眼中怒火冲天,“敢欺负我神使阿哥,让呱太咬死他们”
虽然那个中原人看起来不好惹,但是他艾米尔也不是好惹的
欺负他神使阿哥,当他不存在吗
凶巴巴的看着洞口,艾米尔一脸严肃的回头,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牙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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