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口饭吃,多亲就说不上了。后来他舅舅家那儿子在邱都发了点财,把老爹老娘都接走了。刘武这母子俩就留在咱们村里,没钱,也没个正经事做,地也不好好种,没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他娘死后就他自个儿,到处去打打秋风,今天上这个村儿去明天上那个村儿去,也不一定在哪落脚。前段时间正赶上秋收,大家自己家的事还忙不过来,也没人注意他,你们不来说我们也不知道死的是他,都以为他又去哪混去了呢。”
邱都就是如今的邱州城,以前是邱和国的国都,老一辈人还习惯把那叫做邱都。
裴夏听后问道:“您可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吗?”
“他呀,我觉得吧人是没什么本事,不招人待见,但也没到让谁有多恨的份上,你要问仇家那我可真说不上来。”
“那他平时会去那边山里吗?”没法从有可能有杀人动机的人这块下手,裴夏便换了个思路问。
“你们说的那片山太远啦,咱们村现在也就刘老三家的儿子有时候会上那采药去,平时没谁有那功夫去那么老远。”
一旁的捕快补充道:“裴姑娘,她说的那个刘老三的儿子就是这次的报案人。”
裴夏了然,问道:“那他现在在家吗?我想问问他发现尸体那天的情况。”
“在家!就那天报过案,你们不就来人说让他最近别出门,等着官府传唤嘛!”说话的是一开始抱怨耽误干活的那位大婶,她自我介绍说她就是那采药人的媳妇儿,难怪一开始那么大火气。
“人家这也是为了查案嘛,你去把你家男人喊来就是了。”婆婆对裴夏很有好感,主动帮裴夏说话,那妇人听婆婆如此说了,虽仍是不高兴,还是听话地去屋里喊人了。
那个采药人这几天不能去采药,干脆在家里睡个昏天黑地,外面来了人也不知道,还是他媳妇儿进来喊过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
“那天是这么回事”听了裴夏的问询,采药人把那天的事又讲了一遍。
他平常就在村子附近的山林里采药,发现尸体的前几天一连好多天也没采着几株好的,便想走远些碰碰运气。那座山他偶尔会去,但是去得不太勤,一个月也就一两次,而且一般不会进的很深,就在山脚到半山腰晃晃。那天也是巧了,大约是前几天刚下过雨,这边山里又人迹罕至,山里的药材长得喜人,他想着难得来一趟,多采些便是,就走的深了些,走着走着忽然闻道一股恶臭,这才发现了尸体。
“就发现死人那地儿,我平常也是不去的,那天就刚巧,不然吶估计化成骨头了也不一定有人发现。”采药人说道。
“你见过刘武去那里吗?”裴夏问。
“没有!我跟你说,这片地方除了我没人去那。他们砍柴的不愿意去那么老远,打猎的也不往那边走。你要真想看有没有人知道,不如去山那头老树村问问,那山离他们那边挺近的,不过我估计也没人知道。”
“为什么?不是离得近吗?”裴夏奇道。采药人口中的老树村裴夏刚好知道,已经出了邱州界了,属于相邻的郂州辖下沛陵县,只是采药人不说她倒还没察觉到老树村就在山那头。
“啊呀,那山上有片鬼林,邪乎的很,就算是我这样常在山里跑的人进去了也容易迷路,而且听说还闹鬼!”
裴夏见他说的肯定,而且表情也不似撒谎,不解道:“听谁说的?不是说没人去吗?”
“就老树村的人。”采药人说道。
见裴夏还是面带疑惑,坐在旁边的婆婆解释道:“以前那山上半山腰有个山洞,可以通到另一边,那会我们和老树村的人还有往来,刘武他娘就是那时候嫁去老树村的。之后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吧,也就是刘武他娘回来没多久,那个山洞就塌了,之后我们跟那边就没什么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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