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真的要离婚了吧。
小姑娘在心里盘算着不久之后她成了失婚妇女,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算来算去
如果薄悦生没有在外头养了别的女人,她还是喜欢他,不愿意跟他分开的。
可是他连续这么长时间每天晚上都不愿意回家,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的情况好像已经不能更明确。
沁宝却自己苦逼极了。
是不是如果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在这种时候选择性的装傻呢。
如果她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今晚他是不是就不会对她做这么粗鲁过分的事情了
穿着单薄睡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距离二三十米的地方。
远远地望着他家的小东西伏在膝盖上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哭了。
原是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时候上前去招惹她,万一她哭得更凶更气他如何是好。
薄先生怀着这种煎熬的心情站在远处盯着沁宝看了大约十五分钟。
他忽然想到沁宝洗过澡后连头发都还没吹干便跑出去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忍无可忍地大步上前冲到她身后,连话都没有说一句便从她身后捞起她柔软的后腰,单手将她扛在自己肩膀上。
另一只手则气急败坏地拖着她的小箱子。
沁宝被他突然出现自然是吓坏了,在他肩头上半点也不肯安分地蹬着两只小脚。
这一次薄先生没有开口训斥她,只是异常沉默而坚定地扛着她往回走。
一直走回家门口才将她放了下来。
沁宝红着眼睛像只雪白娇弱的小兔子,红通通泪哒哒的大眼睛死死剜着他。
薄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大手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就算要跟我闹离婚,也不能大半夜把自己冻死在马路边上吧。”
沁宝憋屈地吸了吸鼻子,他明明是在讽刺自己啊!
可是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推门而入,露西大喜过望,忙吩咐厨房将煮好的驱寒汤水端出来给太太喝。
虽然自从薄先生追出去大家便都知道太太早晚会被领回家来,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前后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沁宝冻得冰凉的小手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吞咽着。
露西也送了一碗搁在先生面前,他却一口都没碰。
他一直等到沁宝喝了大半碗汤后,揉着肚子喝不下去了。
这才打横抱起她,脚步沉着地往楼上走。
沁宝缩在他怀里吸了吸小鼻子。
刚刚闹完就被领回家貌似是在没什么面子,可是她好像别无选择。
薄悦生将她搁在床上,第一件事便是从浴室取了风筒出来,将她半湿半冷的长发细细吹干。
厨房备下的那汤简直如同还魂汤,喝过之后胃里暖暖的,继而浑身上下都渐渐暖了起来。
加之他替她吹干了头发,终于没有方才在大街上饥寒交迫的凄苦感觉了。
沁宝还以为他会趁着她软弱没有抵抗精神的时候讽刺她嘲笑她。
但是他没有,薄先生只是抱着小妻子软软的身子,轻吻了下她馨香柔软的头发。
“你哭着闹着甚至以死相逼都为了离开我,可是沁宝,你自己看看,跑了没有两步就将自己冻成这样,万一再感冒再晕倒一回呢?你觉得这样我能放心么,你哪点值得我对你放心了?”
沁宝理亏,可是心里不服,于是咬着下唇抵死不吭声。
男人倒没有顺水推舟继续嘲笑她,反倒是搂紧她,目光盯着她微红的鼻尖,低沉喑哑的嗓音问道,“方才说的是气话还是真心话?真的不爱我了,非要离开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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