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潋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齐宣王虽然最终没有成功, 也算不上个明君。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在位期间, 齐国发展的很快。稷下学宫网罗了各学派的士人,著书立说, 相互讨论,形成了从未有过的百家争鸣盛况。如果再有贤良志士用心辅佐,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惜”
“可惜,他还是被秦国用计离间。这种丧家之犬,不学也罢。”历星辰截过话头。
“但是, 宣王的一些政策还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安定民心、发展商业,齐国有着最活跃的文化和最繁华的都城。如果齐国一统, 以周礼治天下,也可能出现前所未有的盛况。”
“那也只是可能。”穆潋和历星辰四目相对, 谁也不服气谁。
“你觉得呢?我们孰对孰错?”两人一同转头看向徐晓。
徐晓被两人一同看着,如架在火炉上烤。最后艰难地说道:“其实, 你们两人说的都对。金无足赤, 人无完人。齐宣王的一些成功的政策需要学习,但他失败的教训也要汲取。以免走了他的老路。”
“也对。”穆潋端正的坐姿保持不了三分钟, 又斜斜地躺了下来, “历史就算争赢了,也没用意思。”
“有自己的判断,不错!”历星辰移开眼睛继续看书。
徐晓则暗暗地松了口气, 希望之后的战场不要波及到自己身上。她只想好好地读读书, 怎么就这么难呢?
“师妹说的对。就算是圣人, 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就像华天师,修得一世威名,最后却因为妇人扰乱心神,做出屠城这样的罪孽。真是人生一大败笔!”
“败笔?你没有身处其中,又怎知是败笔?”
看来历星辰这家伙今天是和自己杠上了,说什么都要反驳一两句。在徐晓这个小徒弟面前,穆潋也不愿意输得难看:“自古以来,只要屠城便是罪孽。本来那些夷寇都已经投降了,天师理应顺应天命,召降纳顺,以教化感应四方,而不是公然拒绝。在天下人面前失了分寸。”
“你也知道那是寇?当初那些蛮夷杀进渊城。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妻母被淫.奸,子女被分而食之。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当初随天师之妻一起被蛮夷掳走的美貌侍女可一个也没有生还。天师之妻能活着出来,也是因为他的威仪。这样的人你和他们谈仁德,讲道义,劝他们从善,简直就是笑话。将他们放还,等他们休养生息,再卷土重来,那又是一场干戈。到时候可没有另外一个天师去解救渊城的子民。他们需要的不是教化,而是震慑!”
“你对他们仁慈,谁又对大殷子民仁慈?不屠城,如何平众怒?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那岂不是人人都学他们。为了一点利益便恣意抢劫,失利便投降。这就是长贼寇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要是我,一定要他们尝尝被人奸辱的滋味,将他们的手脚一根根撵碎。疼了,才能长教训。”
穆潋皱了皱眉:“我的意思并非不惩戒他们,但屠城就太过了。可以让他们割让土地,纳献牛羊,给遭灾的人适当的补偿,也就够了。几万人呐,一夕之间,全给杀了。还挖了个坑,一把火,把尸体全烧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吏官说一嘴吗?就算有深仇大恨,也用不着让他们死了也不安生吧。”这烧了恐怕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病毒蔓延,引起瘟疫,可惜没有人理解他的做法。徐晓边听边想着。
“有道是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对朝廷来说,只要把他们打怕了,不敢再犯。让他们伤筋动骨,又能得点货物,何乐而不为。渊城也是大殷的子民,为国家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再说,法不责众。布置刑场,杀几个领头羊,让百姓泻一泻愤气,就够了。”
历星辰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朝堂上许多大臣一起贪污受贿,是不是就小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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