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前梓璃的寝房很简单——一张乌木桌子,窗前一些兰草,一张床和一柜书籍,便没有什么了。以前倒是挺齐全的,只是容妃以“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为由,差人将东西全都搬到兰静苑里了。
他迈着突然变沉重的步子向兰静苑走,聪明如他,大夫刚刚一点明,自是明白了些。但仍旧不真实得像梦境。
何时中毒?何时被解? 何人所为? 何人所解?
他宋前梓璃这般骄傲,又怎地能容下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那娇小的身影此刻正站在夕阳笼罩的中,周围的绿叶将她珀色的华服衬得尤为耀眼,使得门口的宋前梓璃也不由得微眯了眼。
良久,她不经意的转过头来,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平复。对着他轻轻招了招手,极其优雅地冲他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宋前梓璃的心上却泛起层层涟漪。心中的某个位置急速扩大,又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的压制,另一个位置正在缩小,又被固执的撑大。
心,闷得难受。
“为什么?”他抬脚步到她面前,幽深的眸子直直闯进她清澈如碧湖的眼睛。
她微皱眉:“什么?”
他一把拧过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他却置若罔闻,官采樾盯得他眼中熊熊的怒火,做错了什么吗?
他温热的鼻息铺到官采樾的脸上。
“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官采樾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我中毒了,对吧。”宋前梓璃的眼神是炽热的,使官采樾无所适从,“不要撒谎。”
官采樾听闻这句话,突然有种豁出去都要博得他信任的冲动,她真的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她不想杀他,一点也不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不是。” 平静地望向他,官采樾看见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悲恸。
“官采樾,我告诉过你,不允许在我面前撒谎。” 力道骤然增大,直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我没有说谎,”官采樾皱着眉,想挣脱他钳着自己的手,却徒劳无功,“你中的,是蛊。”
他的手顿时松开,官采樾得以救下自己的手:“你说什么?”
官采樾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直视着他。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官采樾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来自宋前梓璃,目前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怀疑而冷冽的目光,这使她觉得心寒。
“我学过一点皮毛。” 官采樾只好闪烁其词。
“是吗?”宋前梓璃看着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所以你那天扣我手腕,是为了检查我体内是什么蛊,甚至用你的血解了我的蛊,对吗?”
采樾垂垂眼眸,复又抬起来,气温降到了冰点:“是。”
“那这样我岂不是吃亏?”却不料他戏谑一笑——气温开始回升。
“什么?”被他这么一笑,采樾倒是一头雾水了。
“你只是为了解我的蛊,而我送了自己的初吻,你说说谁吃亏了?”
采樾听了不依了:“唉!我也没了初吻了唉!早知道会把初吻送给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当初就让你受别人的蛊控制算了。”
“是吗?”宋前梓璃依然保持者那股戏谑的表情,脸却越来越凑近了。采樾的脸彻底红了,大脑彻底丧失了思维能力。
一个绵长而深刻的吻。宋前梓璃勾着她嘴角的轮廓,淡淡的墨兰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院中兰花已凋零,原来这股清香,是她身上的,如此令人眷恋。
软软糯糯的两片唇瓣贴在一起,互相传递着越来越高的体温,迅速蔓延全身。
压制着她微微反抗的手,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盈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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