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可理喻!”宋前梓璃深邃的眼眸中燃着令人胆寒的光。也好,这样决裂无情的关系,才能让官采樾的心冷下来,才可以狠下心来。
“我本来就是奇怪的人,奇怪地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你,又奇怪地遇上这样那样的事,还奇怪地被周遭那么多人怀疑。世子爷,说到怀疑,您不就是最甚的那一个吗?”字字带刺,针针见血,扎着的,是两个人剧烈颤动的心。
“我几时怀疑过你了?”宋前梓璃被方才她吐出的话震惊了,原来震惊从小的性格和作风,竟然让人如此耿耿于怀,“我告诉你,若是我真的怀疑谁,那么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接近我,也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和我说上一句话!”
“哼,谁知道呢。”采樾满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声,偏头的同时,差点落下一滴泪来。
宋前梓璃重重地叹了一声:“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官采樾正想反驳,他却未给她机会,径直地说下去:
“总是这样地喜怒无常,常常让周围人措手不及。你一定是认为能真正了解你的人不多。可是你又何尝将心敞开给别人看过?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定义所有的事情,说话也是,两三句就不能继续下去。为何你我二人就一定要吵架,从来不曾有过其它的方式?官采樾,要怎么样才算对你好?怎么样才算对你不好?你所认定的那些原则c规律,又如何?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一句带着沙哑和无奈的话,让官采樾直愣在了原地,恍惚中有什么呼啸而过,像是飞起的孤鸟在林中发出的声音。
“我”官采樾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宋前梓璃却突然抱紧她,紧紧地,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包裹完全,她的嘴被他宽阔的胸膛结实地堵上了,后面的话自然也没有说了。
“这样,算是对你好还是不好?”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说啊?”
“你疯了!”官采樾被他这样吓得有些胆寒,“放开我。”
“告诉我啊,这样是不是对你好?”他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将她抱得愈发紧了,“我是不是不该?”
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官采樾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详之感。难道刚刚那恍惚中听到的声音以及他此时颤动的手臂还有他口中的这样
“你受伤了?!”官采樾脸色苍白,“有人暗杀我们?”
“你还没有回答,”宋前梓璃仍旧执拗,“暗杀又如何?”
官采樾抚上他的背,背上袍子已湿了一大片,黏黏糊糊的湿热,从直挺挺插入的箭与肉之间蔓延。
“咱们先不说这个问题。”官采樾将他的手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听话。”
官采樾对这一带不熟,宋前梓璃便指了一个方向,官采樾搀扶着他过去,找到了一间无人的破庙。
点亮昏黄的烛火,官采樾才看清他的伤。这一箭入体十分深,方才她点灯烛时宋前梓璃已闷声将其拔去,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深深的黑洞,汩汩地冒着黝黑和鲜红的血。
撕开他的沾满鲜血的袍子,官采樾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他的神色隐在跳动的烛光中,但那几滴豆大的汗珠却让官采樾看得清楚,每次的触碰,她也能清晰地看到伤口周围的肌肉在不住地抽动。
伤口在右背的肋间。如果照当时的情况分析,宋前梓璃是抱着自己的,自己的头在他的肩上,那么他的右背肋间,正是对着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
“目标是我?”官采樾禁不住一颤。若那一箭,宋前梓璃没有替自己挡,自己现在怕是已经
他又为何要这样做?明明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他应该甩袖走人的才是,还是说,自己从开始就对他的偏见太深?他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邪恶不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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