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劫难的不是旁人,正是今日那段佳话中的主角之一,林府三年前正儿八经明媒正娶的少夫人c宁氏的嫡长女,传闻中过门三年未育重病将死的宁婉儿。
廊院中一间有些阴暗的正屋里,一个身穿青色纱衣的宁婉儿正躺在一张竹床上颤抖着,淋漓的大汗濡湿了额边的发际,堪称清秀的峻眉纠结的皱着,紧咬得微微出血的薄唇里时不时因为疼痛而呻吟,身下的竹床上已被大量的羊水浸湿,更有片片血迹。
在她的身边一个穿着朴素青蓝布裙,梳着时下在侍女中最时兴双环髻的少女正一脸焦急的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用丝巾在她额际擦汗。嘴里还带着微微的哭腔细声安慰着:“小姐,撑着点,绿珠已经去请稳婆了。等稳婆来了,小姐一定能平安的将小少爷生下来。等小少爷生下来,一切就会好的。”
躺在竹床上的宁婉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依旧紧闭着双眼痛苦的呻吟着并未应话,身下的那滩血迹却是在缓缓的扩散。
正在她身旁的侍女急得眼泪走掉c六神无主的时候,屋外终于传来了人声。
“啊,绿珠,是稳婆请来了吗?”听到屋外的人声床边的侍女欣喜的看向了门外。但等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欣喜速度被愤恨所取代:“金枝?怎么是你这个贱人!”
来人是个与布衣侍女年纪相仿的女子,身上穿着的却是比侍女身上那身青蓝布裙好得多的有着精绣的杏色纱裙。她听到布衣侍女的辱骂,并不着急着生气。而是因为屋内发霉和血腥混合的难闻味道而皱了皱眉,又环视着打量了一下在她眼中可算得上是破败的屋子,然后才看着在竹床上挣扎的宁婉儿道:
“呦,红玉,今时可不同往日了,别张嘴闭嘴叫人贱人。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计较。我今儿过来可是有正事的。”
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迈着小步走近床前。
看到被唤作金枝的女子走了过来,被称作红玉的布衣侍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前,柳眉倒立的喝道:
“别靠过来!谁跟你这恩将仇报c背主求荣的下贱胚子姐妹一场?你不配!小姐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救了你这样一条反咬主人的毒蛇。你不到你的新主子跟前去卖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来看小姐被你们害的惨样吗?你这良心被狗吃了的贱人!只要有我的命在,是不会让你再伤害小姐一根毫毛的。”
看着红玉激愤护犊的样子,金枝只是轻嗤一声。不再坚持走近竹床,更是一副懒得与红玉争辩的样子,只是冲着竹躺上至今尚睁过眼的宁婉儿道:“今天奴婢可不是来与红玉争辩谁才是忠于主家的忠婢的,当然也更不是来看小姐笑话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这里没有你的小姐!”激动的红玉再一次打断了金枝的话。
“红玉,我在与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枉你自认为小姐的忠婢,在小姐面前连这点尊卑都不讲了吗?”被红玉打断话的金枝对红玉的再三挑衅也有些不耐了,只是她还记挂着今天过来的任务,所以也只是顶了这么一句后就没有再与从不被她放在眼中红玉纠缠,而是继续对宁婉儿道明来意:“今天奴婢是来是奉命前来给小姐道喜的!”
说着稍稍犹豫了一下,将挡在跟前的红玉朝一旁推了一把,又向宁婉儿的竹床走近了两步,“看小姐现在的样子莫不是要生产了?看来今日金枝也真是赶巧了,赶上了小姐的双喜临门。”
听到“双喜临门”这个词,正要因为被金枝的推据发怒的红玉也不由的呆了一下,全然忘记了要找金枝的麻烦,而是用力的一把拉过金枝,颤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双喜临门’?难道,难道”
金枝看到红玉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发慌的神情,不由得心情大好:“不错,正是你所想的那样,今天不但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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