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等众道见叶潇身法突然加快,一条白影在阵中有如星驰电闪,几乎看不清他的所在,不禁头晕目眩,攻势登时呆滞。赵志敬见状当即高声叫道:“大家小心了,莫要惊慌中计。”
但见叶潇此刻越奔越快,到後来直是势逾奔马,身形一幌,便已奔出数丈。不过尹志平等七道都乃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功夫倒也大非寻常,此刻虽处逆境,阵法竟也是丝毫不乱,天枢c天璇c天玑c天权c玉衡c开阳c摇光七个部位都是守得既稳且准,只是身不由主的跟著叶潇疾奔。
叶潇见状,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喝采道:“全真门下之士果然不凡。”当下提一口气,奔得犹似足不点地一般。
尹志平等七道初时尚可勉力跟随,但时候一长,各人轻身功夫便显出了高下,尹志平c赵志敬二道功夫较高,奔得较快,馀人渐渐落後,北斗阵中渐现空隙。七道见了不禁暗惊,心想:“叶潇如在此时出手攻阵,只怕我们已防御不了。”但事到临头,也已顾不到旁的,只有各拚平生内力,绕著叶潇打转。
却说世上孩童玩耍,以绳子缚石,绕圈挥舞,挥得急时突然松手,石子便带绳远远飞出。此时天罡北斗阵绕圈急转,情形亦复相似,尹志平了七人绕著叶潇狂奔,手中长剑举在头顶,各人奔得越快,长剑越是把捏不定,就似有一股大力向外拉扯,要将手上长剑夺出一般。
突然之间,叶潇大喝一声:“撒手!”他话音一落,当即向左飞身疾窜。七道出其不意,只得跟著急跃,也不知怎的,七柄长剑一齐脱手飞出,有如七条银蛇,直射入十馀丈外的玉清池之中。尹志平等人回首看时,但见叶潇猛地停步,笑吟吟的站在空场之上。
只听叶潇低声笑着说道:“诸位道兄,多有得罪,承让了!”尹志平等人听罢叶潇所言,相视苦笑一声,而后由尹志平与赵志敬二人上前,领着叶潇缓步走向重阳宫後殿。
进侧门c过偏殿c绕回廊,叶潇等人到了後殿之上。叶潇见马钰已等在那里,连忙上前躬身一礼,朗声说道:“小子胡闹,累得道长久候!”马钰闻言淡淡一笑,沉声道:“无妨!叶小兄此番指点,也好叫志平他们知道天外有天,免得平日里懈怠了功课。”
却说尹志平等人一生纵横江湖,威名远振,想不到临到中年,反受一个初出道的少年挟制,想想固然有气,却也不禁好笑。
只见马钰引着叶潇坐下,待知客道人送上茶水,叶潇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不等马钰开口,便把这一趟华山之行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原来此中缘由竟是如此?”只见马钰闻言沉思一阵,这才感慨道:“先师以大智慧c大定力出家创教,他老人家知道一切全是缘法,又参透了清净虚无的妙诣,乃苦心潜修,光大我教。推本思源,若非那位林前辈使计逼得先师做道士,世间固无今日的全真教,我马某亦更不知是在何处了。”
当年王重阳和林朝英互有深情,全真七子尽皆知晓,虽均敬仰师父挥慧剑斩情丝,实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好汉,但想到武学渊深的林朝英以绝世之姿c妙龄之年,竟在古墓中自闭一生,自也无不感叹。这时叶潇提起此事,一旁的尹志平c赵志敬不知根由,倒没甚幺,马钰心中却不免一震。
“叶小兄,此番还要多谢你,替我全真赴约!”马钰感慨了一阵后向叶潇道。叶潇闻言连忙谦虚了几句。正事说罢,叶潇与马钰又谈武论道了一会儿。正闲聊间,叶潇瞥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王重阳的画像。
只见画中人作道士打扮,手挺长剑,风姿飒爽,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肖像之旁题著“活死人”三字。画像不过寥寥几笔,但画中人英气勃勃,飘逸绝伦,看来绘画人实是高手。
叶潇又向那画像瞧了几眼,这时猛地想起,古墓中也有一幅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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