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致远一怔,抬手挠挠后脑,赧然道:“怕虽是怕许是同你灵精交融之故,不知不觉倒习惯了。”
单致远说得坦然,故而其余人一时半会,未曾会过意来。
冷场了片刻,岳仲方才自背后抓住单致远手臂,惊道:“致远!你——你竟——你将勾陈大帝置于何地!”
单致远方才察觉自己失言,耳根烧得通红,只得急忙摆手道:“师父,并非c并非”
他却如何同师父说四位本命神之事?
单致远深悔不已,只得求助看向开阳。
那煞神只冷冷一哼,岳仲顿时后背生寒,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随即开阳便转过身去,冷道:“将那山贼带回天庭即可。”
幸臣闻弦音知雅意,绝口不提单致远之事,才要应是,头顶天光骤然一暗,顿时白云滚滚汇聚而来。
那云层一直落在靠近山头之处,方才显现出一片天兵天将的队列,刀戟林立,旌旗如云。
为首者却是长生大帝。
那美妇一身如火红衣,身段窈窕,外罩亮银环锁铠,头戴凤冠,外披九尾白狐皮缝制的大氅,端坐在一头白犀牛背上,便有若白雪皑皑之中一朵挂霜红梅,面色却显出些许动摇。
南极长生大帝统御万灵,无论实力与权势,皆仅次于勾陈。此时曼声道:“本神奉天帝旨意,前来护送两件伪魂返天庭。”
此言甫出,开阳那稍稍和缓的杀意再度暴涨。众天军顿时如临大敌,唰一声齐齐后退,剑拔弩张。
长生大帝只抬手制止,素来艳丽优美的面上浮现些许愁容,叹息一声,却仍是解释道:“天帝在炼星石上施了灵咒,故而自有感应。如今一遇便是两具伪魂,天帝欣喜,故而迫不及待,派我率军迎接c护送。开阳,圣阳陛下虽已面目全非,却终究是天帝。”
那面目全非c性情大变的少年,莫非当真是天帝真魂?如若不然,怎知此时派遣长生前来最能奏效。只因长生对勾陈四相有恩,而知晓此事者,唯有天帝c勾陈与长生而已。
一时间气氛凝滞,开阳杀意凛冽,长生左右为难,幸臣噤若寒蝉,岳仲c胡满仓呆若木鸡,单致远却是满目迷茫,不知所措。
直到开阳冰冷嗓音有若刀刃破空,打破沉寂,“既如此,便送这二人上天庭。”
他只虚虚扬手一招,那已丢了半条命的周鹤便凌空被他摄起,往半空云霞托着的天兵天将当中掷去。
周鹤惨呼声中,长生忙取下白狐皮大氅,凌空一裹,方才堪堪将那倒霉的山大王接住,落在云层之上。
随即开阳又将那小修士夹在手臂间,冷声道:“此人我自会去查清真相。”而后腾身而起,将一干天庭将兵抛在身后。
长生秀眉深锁,忧心忡忡,只怕激怒了开阳,惹来祸事。只不过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得号令天军即刻折返。又一拍身下白犀牛,便朝天庭急急赶去。
单致远正看那二人交锋,突觉腰间一紧,足下一空,便被那煞神夹在手臂下,骤然间已离了原地,凌空疾驰。
罡风强劲呼啸,将单致远微薄的灵力护罩轻易吹散,顿时口鼻中灌满凛冽狂风,叫他喘不过气来。单致远只得紧紧抓住开阳手臂,才一张口,又是冰寒劲风灌入,叫他气息难以为继,通身灵力更是被卷得层层剥离,剧痛与虚弱感同时袭击,竟连神识也渐渐昏沉起来。
传闻凡间与天庭之间有化骨天风,凡胎若是擅自闯入,性命不保。
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单致远暗道不好,那开阳却似仍无所觉,只腾云飞快前行。纯以法身驮这凡人自凡界入天庭,所耗法力巨大,难以想象。
单致远不明白他何以如此愤怒,却也知道眼下小命要紧,无奈之下,只得一口狠狠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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