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致远跨前一步,紧迫逼人,“你并非剑修,谁能死在你剑下?不如立誓,徐昱并非被你刘皇害死,如有虚言,五雷轰顶。”
话音才落,西边天际便传来一阵轰隆隆雷声,更叫刘皇脸色剧变。
天道在上,修真之人顺天求道,怎敢信口开河,随意发誓。
——竟连上天也在帮他。
白长老c徐阁主对视一眼,看刘皇那般色厉内荏,只怕这单致远所说,十有八c九便是真相。
徐阁主脸色更是难看,白长老见势不妙,心知如今骑虎难下,若不逼迫着单致远认了,瓜分宝藏事小,同乾坤阁生了嫌隙事大。
白长老心中自是大骂刘皇误事,却只有硬着头皮道:“岳掌门,人死不能复生,若我等正道门派为此事生了嫌隙,不过令亲者痛仇者快罢了。恕我做个和事佬,那古墓宝藏本是徐昱寻得,只要真仙派将其归还徐阁主,此事就算揭过。”
岳仲见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单致远却渊渟岳峙,不见半分动摇,他亦是站起身来,昂首挺胸,就连花白胡须也显出几分坚定,胸口激荡,他真仙派,终于不用再任人拿捏,“此事尚未有定论,还请徐阁主c白长老二位慎言。鄙派弟子既然说有证人,不如请证人一叙。”
至此,凌华宫c乾坤阁计划全盘失败,刘皇眼中阴影愈加深沉,已对单致远动了杀意。
阿桃察觉,后背绷紧,黑毛根根倒竖,张口对亭中众人咆哮。
单致远眉头微微皱起来,庭院中,树荫下c假山后,房顶上,半遮半掩露出修士的身影,视线皆不怀好意落在亭中。
院中有六人,修为从凝脉至金丹,刘皇如今不足为据,白长老却是金丹修为,徐阁主身为商人,修为亦可忽略不计。
单致远自恃剑法精妙,又有阿桃在一旁相助,迫不得已时还能请开阳上身——若当真斗起来,胜负尚未可知。料想这乾坤阁纵使以重重法阵遮掩,却也瞒不住几时。
故而,更是毫不畏惧,嘴角含笑,手指微微一动,一柄青色灵剑便显现在手中,轻松一挥,笑道:“乾坤阁待客之道,却有些热情过头了。”
徐梁一言不发,静静凝视那青年,却丝毫看不出半点虚张声势的做作,反倒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剑意迫人,竟刺得皮肤生疼。这剑修竟炼成如此凶猛的剑意,更令众人忌惮几分。
那黑豹已立在亭下,转过身对庭院中的修士虎视眈眈,只待主子一声令下。
那商人何等机警,眼见胜算渺茫,立时转脸露出笑容,“误会,误会。刘贤侄,切莫冲动。”
白长老亦是皱眉道:“宫主虽允你动用护卫,却不可擅自滥用。”
刘皇脸色一沉,才要说话,就见那圆滚滚掌柜滚进了庭院中,慌张喊道:“阁主!阁主!”
徐阁主皱眉道:“大叫大嚷,成何体统。”
圆滚滚掌柜满脸汗水,哑声道:“关公子来访”
徐梁一时不察,不耐道:“哪位关公子?”
掌柜一哽声,又道,“那位关公子。”
徐阁主方才醒悟,“那位——竟——”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柔和爽朗声音自树丛外传来,“关某贸然来访,还请徐阁主见谅。”
随那青年嗓音响起,便有一列侍卫呼啦啦涌入庭院,将凉亭包围起来。
人群分开,一个紫衫华服的贵公子缓缓走近,笑容温和端方,仍是笑道:“原来致远也在,当真是巧遇。为兄正要去寻你。”
单致远心知不必再争斗,便收了灵剑,转过身亦是笑道:“关兄,果然巧遇。”
听见堂堂的万渡城主继承人同单致远称兄道弟,在场诸人齐齐变了脸色。
本以为是个随意拿捏的小小门派,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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