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修为高深的剑修便是树下坐着那位了。
不由苦笑两声,抬手欲去抚摸那松鼠,却被单致远灵活躲开,失望之下,听那松鼠萧瑟道:“若我还是人身,就不会被人随意摸来摸去。”
关鸣山收回手,低声道:“可要为兄助你?”
单致远一怔,方才想起,若是能联合七福城众位大能,直捣血逝老巢,岂非事半功倍之举?
面上却谨慎道:“容小弟先想想法子。”
二人便将各自离开后的境遇简略说了几句。随后单致远忍不住劝慰道:“关兄,守得灵台清明,道心一片,何愁前路不明。”
他说得隐晦,关鸣山却何尝不明,只苦笑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一生注定止步凝脉,空有鸿鹄志,却被上天当头一棒,喝止前程。
那些软弱无力,虚有其表的安危,单致远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唯有默然静立,蓬松尾毛在轻风里吹得柔软摇曳。
关鸣山却收起了愤世嫉俗的神色,站起身来,依旧是世家高华贵公子的气度,柔和道:“告辞。”
单致远仰头看去,只觉那公子尤为高大巍峨,仿若历经风霜暴雨,却绝不肯低头屈服的虬劲苍松一般。他亦是应道:“告辞。”
这声道别,仿佛注定了二人再无缘相见。
单致远又分开草丛,向前迈了两步,怅然若失。
随即尾根一痛,身形腾空,竟被不知何时靠过来的开阳提起尾巴,倒悬空中。
那松鼠却不再激烈挣扎,只灵巧弯曲肥胖身躯,转身抱住开阳手腕,尖耳朵也耷拉下来。
开阳抬手,轻轻揉搓他一身软毛,开口道:“早作准备,出发取你肉身。”
单致远轻轻一点头,仍旧四肢缠在开阳手腕,隔着肚皮轻薄皮毛,有力跃动的脉搏仿佛无声慰藉。
关鸣山率众人离了真仙派,匆匆回府。府中侍从见公子脸色阴沉,皆纷纷退避,不敢作声。
关公子大步回了自己小院,迈入会客厅。
厅中有一名黑纱的丽人正坐在紫檀的雕花圆桌旁,细白手指轻轻捻起一枚朱果放入口中。眼见关鸣山入内,扬眉巧笑,“怎的回来如此早?还当你同故人要彻夜长谈。”
正是妖皇麾下的蜘蛛精,人称朱娘子的妖修。
关鸣山却似司空见惯,大步上前,宫紫华服袍角翻飞,随即重重一拳捶在桌上。
桌上盛装朱果的白瓷荷叶盘弹起又落下,发出清脆响声,朱娘子便收了慵懒闲适的姿态,端庄正坐,肃容道:“关公子可下定决心了?”
关鸣山在厅中踱步,停在窗前,望向窗外静雅景色,婆娑树影,流水潺潺。神色却是渐渐坚毅起来,“天要阻我,地要埋我,我偏偏不如他所愿。我愿与妖皇结盟。”
朱娘子巧笑倩兮,站起身来,自背后将那公子腰身环住,“吾主上必定龙颜大悦,不负前言,君临天下时,与君共享。”
关鸣山敛目,掩下讥讽之色,又听朱娘子道:“奴家如今便有事托付关公子。”
随后张开禁制,二人细细说了计策。
单致远翌日便托胡满仓传讯给关鸣山,告知了妖皇大本营所在地。
关鸣山立时便做了回应,道:“拜谢贤弟高义,为兄已派遣人手前往凤栖山探查。决战之时,指日可待。”
集结七城之力,攻打凤栖山尚需时日,单致远同六甲却等不了。同岳掌门c胡满仓和于森短暂聚过,单致远便随开阳c六甲c阿桃一道离了万渡城,前往凤栖山。
少微被锁在了神界,好在这星官留下的传送法阵尚且有效,同胡满仓借了灵石,重新启动法阵。
临行之前,六甲为开阳奉上一枚灵符,解释道:“这灵符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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