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让程南出去住酒店显然比继续留下来更好。
我跟他商量的时候他并无异议,只是求我明天跟他回我爸所在的b市:“今天是我爸让我来的——他想亲自来,怕外婆不接受,也怕你跟他吵。他还让我跟你说对不起,还说想求你念在这么多年他一直疼你的份儿上,跟他过个年,他有好多事儿要跟你解释。”
我用鼻孔“嗤”了一声:“程南,外面好多人呢,姐没法给你说太多,所以你只带三个字给他就行了:‘不可能’。”
“他毕竟是咱爸啊”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走吧,安顿好了赶紧订机票回去吧,再不赶紧的订不上了——你没春节的时候往外跑过吧傻兄弟?”我故意让自己笑得十二万分轻松,同时脑子里忽然闪过周晓的样子,也忽然明白原来有些时候真的是那样,你越在意的事儿,在别人面前越会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程南犹豫了两秒,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那我找到地方住了给你打电话。”
“嗯。”我努力让自己笑着轻轻捶了他胸膛一拳。
熊亲戚们果然看见程南告辞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好像满怀期待的打算看一场轰轰烈烈的《变形金刚》,结果上映的只是《海绵宝宝》——对,用千度贴吧流行的无节操词汇总结起来,就是“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对不住了各位,把裤子穿好快走吧,q市的腊月怪冷的。
人都走干净了外婆就不再掩饰心里的不高兴了,冷着脸故意很大声的挪凳子搬东西,我过去帮忙她又甩手不弄了,气呼呼的去鼓捣别的,我跟到哪儿她躲开哪儿,最后实在没地方可躲了,就打开电视机一边调台一边大声抱怨没有好节目,有老伙伴打来电话也不高兴,说太累了哪儿也不想去,再狠哒哒地挂断电话。
我知道她是因为程南来了想起一些关于我妈的委屈心里不高兴,所以忍着心里的烦恼不跟她恼。我妈生下我并终身未嫁的选择影响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的生活,还有我外婆和我的。我是懵懂了二十年才知道真相的,我外婆一早就知道,也一早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顶着多大的压力,还是亲手帮我妈把我拉扯大,肯定心里更不好过。
等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了老半天电视,我才调整好状态过去跟她闹:“好外婆,我们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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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可以想见外婆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估计你都能猜到她发脾气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所以我就不一一累述了,因为这并不好玩,我也不想回忆。我赶脚不管经历了什么都得尽量想些高兴的事儿吧,人总要往让自己高兴的地方跑,不能一直躲在阴影里。
所以第二天外婆继续跟她的老姐们看她的小超市,我高高兴兴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市南找舒默和周晓玩,程南非要跟着,我就让他跟着,正好给我当司机。
市南是q市的繁华区,过年气氛非常浓郁,我跟她俩会面后立刻忘了烦恼忘了年龄高高兴兴的把中山路上从百盛开始所有的商场逛了一溜够,然后把我们仨买的东西一股脑儿毫不客气的交给程南——中间反复问她惩罚南强的序曲后面是什么,她都不肯当着周晓的面说:“这个咱俩有机会细说好吧?反正先让他消停过一年。”
必须交代一句的是,逛街过程中大部分时间是我跟周晓走在前头,舒默跟程南在后头叽歪——程南从看见舒默第一眼就跟她特别亲,溢美之词从不吝啬,连我这个亲姐姐都能忽略;舒默又不像周晓,有帅哥主动上来示好,还是她死党的亲弟弟,还能表现出半微克的拒绝?所以俩人很快就成了狐朋狗友。
我和周晓呢,则在我“这件咋样?”周晓“这件质地款式做工最重要的是价格”的广告插播时间,交代了一下别后情形。当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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