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替你就是。”
她只冷笑:“你以为你杀了他,还能走出这个院子?”
白玉书抬臂:“用玉书戴罪之身,换齐王一条命,足矣。”
她昂首以对:“我不会让你杀了他,除非从我的尸首上面走过去,那就让我们夫妻孩子一家在地下团聚!”
他似是怔住:“你们夫妻?我已经知道了,你原本要嫁的人也不是他,不必如此。”
顾子衿却是心急如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有个风吹草动的都兴师动众的,这会偏偏就没有人了。
匕首上面还滴着血,一想到元烨不知道怎么样了,更是心急:“我原先是不想嫁他,但是他比起你们来,不知要好多少倍,休要过来,你若再敢伤他,我跟你拼命!”
他已然到了近前:“让开,子衿你糊涂了,你跟着他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她做好拼命的准备了,可这时候肚子偏偏又有点疼了,顾子衿勉强忍住不适,只待他一靠近这就扑了上去,同时高声喊道:“来人!快点来人啊!”
白玉书轻易就拂开她,举剑再刺,势必要杀了元烨的模样。
她站稳脚步,一回头看见他的动作,心都提了嗓子眼去了,不管不顾一头撞了上去,也许是最后的诀别之姿,让她迸发了无尽的力量,此时此刻,她的母亲长公主还是否在人世,她的孩子还是否安然,都不再重要。
她与他一起摔倒了去
与此同时,房门一下被推了开来,元烨也站了起来,他脸若冰霜,一把抽出长剑,这就要结果了白玉书。
倒地的两个人立即被人团团围住。
顾子衿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白玉书一声苦笑,长剑立即架在了她的脖颈上面:“好一出夫妻情深,可你又怎知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这样!”
她脸色苍白,任他起身挟持在胸前,一点力气都无,任谁看都是随时要昏倒的模样。
元烨脸色更沉,眼角突突直跳:“白玉书,放了她饶你一命!”
白玉书半拥着她这就往出走:“我知齐王殿下一言九鼎,请殿下送我出城。”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元烨的腰间意有所指:“你看他哪里有事的模样,你这般拼命在他眼里又能算个什么?现在他是要杀我还是要送我出城,你在他心里到底重不重要一试便知。”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顾子衿见元烨起来无事就已经庆幸许多了,哪里顾得上那些:“要走快走,他待我怎样关你屁事!”
她脸色太差,元烨哪里敢轻举妄动。
只叫人真的准备了马车送他出城,老孙急急赶了回来,哭着嚎着喊着小殿下,一路跟随。
顾子衿在车中听见他夸张的声音,更觉安心。
肚子疼得更加厉害,白玉书自己扯了袍角缠住肩膀上的伤口,看她脸色,用脚踢了踢她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
“滚”
她捂着肚子,却是不看他:“我肚子疼,你个杀千刀的,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我有什么事你就死定了!”
她从来狡诈,他也不靠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等我回去见过长公主,也能帮你圆谎,这场战事一了,可助你一家团聚,我们去乡野隐居,就像你小时候说过的那样。”
顾子衿呵呵冷笑:“泰华害我姐妹,你和她蛇鼠一窝,用不着你装好人,母亲若还在世,万万不能姑息的就是你们!”
他也是需要休养生息,只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看着她:“你不懂。”
一想到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懂,更是黯然:“总之你好好的,等着我来接你。”
说完伸臂将长剑又横了她的胸前,绞下了她的匕首,扔了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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