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奶味来,马奶奶家的母羊恰好前几日产羊,我就跟她讨了碗羊奶,加了点糖,这冻出来的冰果然就不一样了。”锄头挨着田小午坐下来,把炉火拨了拨,让它烧的更旺了几分,嘴里吃着爽,架不住身上凉。
田小午很享受锄头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体贴与关心,她把脑袋搭到他的肩膀上,靠在他身上,惬意的砸吧着嘴唇,眯着眼睛,懒懒的问:“马奶奶?呵呵,就是那个老封建?天天神神叨叨的来咱们家门前烧纸钱贴黄符的那个?她可是巴不得我即刻升天省的祸害人间呢,从咱们门口走都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怎么还会送你羊奶?”
“呵呵,她就是那样,信神拜鬼了一辈子,听风就是雨的,人老了,脑子更是不清楚,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啥?”锄头宠溺的揉揉田小午的脑袋,顺便张开嘴接过她送到嘴边的一勺子刨冰,冻的哈着气继续说:“她倒是不想搭理我,可她家的羊却是不得不求着咱们,冬天产羊可是大忌,那可是比生娃都难伺候,小羊伺候不好一不小心便冻死,对母羊来说也是走一遭鬼门关,倒霉的是她家那母羊一个冬天吃不好,生了羊便大出血,这给羊止血最好的便是灰蒿草,别看这玩意夏天遍地都是,冬天可是一草难寻,尤其是味道冲,牲口都不吃,家家都不会备下这东西,马奶奶家是头一回冬天产羊,没经验,夏天也没早早预备晒点,这下抓了瞎,便只好来求咱们了。”
“咱家怎么有这玩意?你可别告诉我你铁锄头神机妙算早早算准了提前晒好的啊!”田小午吃一嘴,又接着塞给锄头一嘴,原来东西真是两人分吃吃着更香呢。
“呵呵,神机妙算的不是我,是你!你秋天的时候不是扯了几篮子枯草叶子垫到竹筐里储存你那些宝贝山果子吗?你以为那些草叶子是什么?就是马奶奶一家子跑穿了鞋底也讨不到的灰蒿草!那天我去地窖寻摸给你做刨冰的水果,你都用草叶子裹得跟鸟窝似的,我拿着两个出来,往粪坑丢外面的草叶子时恰好被来咱家门口贴黄符烧香的马奶奶瞧见,你没见她当时那模样,激动的都快给我磕头作揖了,直说你是她家母羊的救命恩人,是她家一家子的大恩人!那样子,好似我手里拿的不是几把子枯草,倒像是拿着观音菩萨的杨柳枝似的,洒水成雨,救苦救难啊!”
“你就吹吧,你接着吹!听你这话,好像你老老实实告诉她这草是我留着的了?哎呀呀,完了,完了,瞧瞧这事儿巧的,这下她老人家更是把我当妖精了,背后还不知又编出多少不着边际的故事来呢,唉!这下我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把破草都能引火烧身,这是个什么世道?”田小午现在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真真是被无孔不入的流言吓怕了。
“哦?好像真是呢,这不又给你坐实“妖精”这名头添了一铁证?呵呵呵,小午,你说说怎么就那么恰好,你随便扯点草就是马奶奶家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救羊草呢?你这不是神机妙算是什么?完了,这事儿传出去,说你不是妖精都没人信,而且,依照马奶奶那肚子里没有隔夜话的脾气,估计事到如今这事儿已是传的没几个人不知道了。”锄头貌似有些后知后觉的摸摸后脑勺,一脸揶揄的笑。
“唉!这下姑娘我更是百口莫辩了哦,清清白白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活脱脱被说成个狐狸精了!都怪你!哎?你还笑,笑你个大头鬼啊!我成了妖精,你乐呵个什么?”田小午觉得锄头丝毫不担心的那副模样很有些气人,真不知道他是后知后觉呢,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事情的利害深浅,不过,被锄头这么大大方方的提出来,调侃揶揄这么一番,田小午好想觉得豁然开朗了不少,这个话题也不再那么讳莫如深了,好似锄头成了她一条战壕的弟兄,至少在他面前不用小心翼翼的回避这个问题了,或是绞尽脑汁的编些借口解释这些本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了。
”嘿嘿,为啥不乐?你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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