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拜,自己也就来跪拜了,压根都不知道拜啥。
完了!
田小午一听忽然就想起了一个烂俗的故事,话说有一人抬头看天,结果周遭所有的人一个一个多都跟着看天,到最后却无人深究到底为什么看,她知道人们这种不问因由盲目而上的行为非常的可怕,再不采取点措施,自己跟锄头这个栖身的小家非被这些跟风做事的人发展成庙不可。
可是解释又解释不清,劝说也劝说不了,田小午就像是硬被架上神坛的鸭子,一时间也是无计可施一筹莫展。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田小午还在为锄头多管闲事引来的这麻烦事伤筋费神,那边闲不住的锄头大人却丝毫没有吸取教训收敛之势,大过年又给焦头烂额的田大仙背回了一件新麻烦。
锄头过年几乎都没出过门,一直在家里里外外看护着小午,直到大年初五见外面人潮稍稍散了些,才收拾了一些点心并田小午腌的腊肉想去二十里外的一户远亲家。
这位远亲是锄头做猎户的父亲的故交,也是打猎为生,早些年锄头还小的时候年年过年都来看望一眼他,多少带些吃食,挺看顾他的,锄头大了也每年都过去给他磕个头拜个年,而今日子有了起色,更是该去一趟的。
这些个礼节田小午自然也知道,走亲戚也是好事,可坏就坏在他去也便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硬是给田小午背了娘回家来!
田小午听见锄头急促的拍门声已是有些慌神,打开门见暮色中的锄头还背着一个头发凌乱一身泥污的老太太,当下更是一惊。
看到老人家那一身的雪泥的衣服已经重新结冰,嘴唇冻的发紫已经快人事不省的样子,她也顾不得多问,赶紧的先给老人家灌几口热水,换下衣服捂起被子,又是烧开水,又是擦手脚,眼见的老太太的脸色缓和,呼吸平稳了些,田小午才歇口气听锄头讲讲这事的来龙去脉。
其实锄头也不认识这老太太,从远亲家回来路有些远,他担心小午便想着走山里的小路早些回家,谁知竟然在要进山坳的羊肠路边见到一头驴子,他觉得奇怪仔细往一边的山崖下查看,这就发现了这个显然是跌下山崖已经冻的去了半条命的老太太,见义勇为的五好青年铁锄头自然又是义不容辞的把人救了回来。
对于锄头此举,田小午毫不奇怪,他不背回来就不是铁锄头了,山崖不高,老人的伤势也不重,就是又冷又冻伤了元气,田小午用热水帮她擦擦洗洗,又盖了厚厚的被褥,暖和过来老人也便悠悠转醒了,让田小午又一次跌掉下巴的是,这老太太睁眼醒来的头一件事,便是一把抱过旁边的田小午,紧紧搂在怀里,涕泪交加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她哭的是,“闺女啊,娘终于找到你了,闺女啊,娘的亲闺女啊!孩子他爹啊,咱的四妮子啊”
老太太死死的将田小午搂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往田小午的新衣服上招呼,田小午被人这般鞠在怀里,挣又挣不出来,劝也劝不住,只能硬着头皮恨恨的看着自己臭美了一天的杰作,想掐死锄头的心都有了。
自己点灯熬油做出来的小袄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这大过年的自己到底惹着哪路神仙啦?
锄头被田小午那刀子一般的眼神扎的几个哆嗦,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小午从老太太怀里给拉了出来。
可老太太还是一脸的不甘,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宝贝似的,硬生生的挣扎着要从炕上下来拉小午,小午大急,怕她再从炕上跌下来摔出个好歹来,赶紧的端了碗热汤过去,说:“大娘,您受了些伤,又冻了这半天,先喝完汤暖和暖和身子,有啥话咱们一会儿讲,行不?”
谁知这老太太根本没听进去小午的话,汤碗也不接,登时就炸毛一般嚎哭了起来:“大娘?你叫我大娘?四妮子啊,你咋能叫娘大娘啊?我是你娘啊,你真真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