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此刻见大势已去,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自己,此刻即便是再狡辩,想必以老夫人的脾气也会狠狠发落了她。【】
颤颤的开口道:“那日婢妾身子不适又请了白大夫当时孩子已经没了,次日夫人差人送了血燕来婢妾知道这血燕里有红花,所以便”柳姨娘的声音渐渐压低,声如蚊蚋。
其实那几日,她本来就有些腰酸背痛,又因为珊姐儿的事情被周逸轩冷落,心中对周逸轩连续几日留宿在静苑愤愤不平,便派丫鬟去请周逸轩,没想到周逸轩不但没来看她,反而责骂了丫鬟,她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轻视,一怒之下,大发雷霆,瞬间便觉腹痛无比,不多时,便是一股暖流蜿蜒而下
待白大夫赶到时,孩子已经没了,柳姨娘不敢告诉周逸轩,便想方设法嫁祸道万氏的头上,借此来离间两人,没想到万氏正好赏给她掺了红花的血燕,于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柳姨娘便上演了一处正室谋害妾室子嗣的好戏。
她万万没有料到,那日陆晓婷为她把脉竟然看出玄机
老夫人冷哼了两声,此事已然分明,柳姨娘污蔑万氏,居心叵测,此刻欲发落了柳姨娘,便听得周玉凤冷声响起:“若小产的事只是诬陷了母亲,那血燕的事,又怎么解释?”
若柳姨娘只是诬陷万氏,万氏大不了是受些责罚罢了,但若是误食了血燕,可是有性命之忧的,这样看来,柳姨娘想谋害正室的罪名也是昭然若揭。
柳姨娘身子抖的越发厉害,颤声道:“不是婢妾真的不是”
老夫人怒声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住嘴,你不过是周家的一个姨娘,夫人可是周家明媒正娶的堂堂正正的正室,你不但不安于本分,还污蔑栽赃夫人,甚至还欲谋夫人性命,如此心黑手辣的恶毒女人,周家岂能容你。”
柳姨娘一头触地,额头即刻隆起,鲜血迸留,嘴里却不停的嘶叫着:“老夫人,饶命,贱妾知错了”
老夫人目光如覆冰霜,寒意袭人,啪的一拍桌子低吼道:“当日你陷害夫人之时,便应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现在知道错了,恐怕太晚了。”
“老夫人饶命,真的不是贱妾”柳姨娘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老夫人完全无视她的求饶,抬眸对高麽麽道:“让她去的痛快些,也算周家对得起她了。”
柳姨娘大惊,伸手死死的抓住桌子腿,任凭两个强壮的麽麽一左一右怎么拖,她都不肯撒手,哀求声越发的凄厉如鬼嚎。
僵持半刻,终是无力的松开手,眼看就要被脱出门外是,猛然有个身影旋风而至,失声道:“祖母!不要!”
周玉青几乎的扑过来的,双膝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抬头道:“求祖母放过姨娘。”然后响起额头触地巨大而沉闷的响声。
瞬间,周玉青额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柳姨娘撕心裂肺的喊道:“青哥儿,你莫要这般伤了自己的身体,姨娘死便死了”
高麽麽见状,不知老夫人会不会改变主意,迟疑的按住柳姨娘,等待老夫人的发落。
老夫人瞅着柳姨娘的如此吵闹,眉头皱紧,高麽麽会意,赶紧用布将柳姨娘的嘴堵上,这才安静下来。
“青哥儿,柳姨娘犯下大错,理应受到惩罚,这是周家的规矩,你一个男子,莫要干涉内院之事,还是回自个儿屋子里好好温书吧。”
周玉青抽泣着泪水四溢,哀声道:“姨娘虽有大错,但罪不至死,还望祖母念在姨娘这些年尽心服侍父亲,将我和珊妹妹抚养长大的份上,从轻发落姨娘。”
周玉青一边求情一边磕头,血肉模糊的额头与坚硬的砖石地面相碰撞发出的砰砰撞击声,让在场的人无不惊心动魄。
周玉凤瞅着底下的周玉青,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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