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筠可不会用那种软声细语去安慰人,在这个世上已经活得那么艰难,她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做无谓的安慰。
“可是,爹爹他”
殊荣一句话说不完,只顾着在那里流泪,就算是没事人,这样哭法,眼睛都会哭瞎。
何况,她现在吃着墨焰的药膳,幼筠实在是不知道,怪癖如墨焰,他下的药到底有什么副作用,书蓉这要是一直哭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弄巧成拙。
“敬国公的事,我也很抱歉,想不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但是人生不能复生,难道你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幼筠的话,句句在理,她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安慰书蓉。
书蓉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严肃的模样,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敬国公已经不在了,书蓉,你可有想过,日后要怎么办?”
幼筠不忍心对她严肃,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书蓉忍了一下,眼泪又落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早就知道爹爹病了,可是却不知道他病得这般重,他不愿让我担心,如果不是泽哥哥派人来通知我,说不定连爹爹的最后一面”
幼筠垂下眼帘,书蓉尚且知道,那是她爹爹最后一面,可是她自己呢。
那天晚上,她偷偷溜出去,跟在南翊厉身后的时候,是绝对想不到,那晚竟然是她和家人最后一次见面。如果上天能让她再来一次的话,那该多好呢。
“你打算怎么办?”
幼筠让人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书蓉的身旁,问道。
书蓉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抹着眼泪看着她。
“你我都清楚,我们不过是棋子,都不过是他们用来交换某样东西的物品而已,现在敬国公不在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书蓉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被幼筠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
书蓉大声嚷了起来,恨恨的瞪着幼筠,大声说道:“我不是棋子,也不是物品,寒渊他喜欢我,他爱我,否则他不会娶我的。”
她嫁给寒渊快一年了,这段时间寒渊对她无微不至,如果不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假装那么长时间的。
书蓉相信,也许一开始,寒渊到她家提亲,是为了她爹爹在朝中的权力和地位,但是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寒渊他一定爱上自己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
幼筠点着头,认同她的话,也许一般人装不了那么久,但是能爬上这个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
南翊厉不就装的挺开心吗?
“但如果不是这样,要怎么办?”
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被幼筠无情的说了出来,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愿意面对。
她站起来,看着幼筠,脸色有些僵硬的说道:“幼筠,就算是你,也不能说寒渊的坏话,就算是幼筠你,我也不会原谅。”
书蓉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去,也不再理会在院子里的幼筠。
“少夫人,你看着,怎么办?”
流韵担心的问了一句,三两句话就激恼了书蓉,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是幼筠的脸上,却不得见有多懊恼。
“至少,她不哭了,不是吗?”
终将要面对的事情,有一些人选择逃避,只愿意活在假象里,有一些人却宁可痛,也要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到底哪种选择,才是最好的呢?
“流韵,你说我总把书蓉的事挂在心上,是不是因为大家都是棋子,所以同病相怜呢?”
幼筠也站起来,往外走,既然主人家都不欢迎了,她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
流韵紧紧的跟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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