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王爷与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以后你便知道了。”
低低叹息一声,棋子扣在掌心,冰凉凉的,有些冷,纤细的十指微微拢在一起,再睁开眸子,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会暴露自己心事的光芒。
“呵,你倒是自得其乐!”
耶律铮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路走着走着却是到了竹溪阁,也许是为了胡叔的那些不知所谓的话,也许,是这夜色太迷人,让他的心志不受控制。
总之,当男人看到那一席月白色纱裙迤逦在漫天月色下,不自觉怔住了一瞬间的呼吸,他见到的她,是倔强的,是锐利的,甚至,是狠辣的,却从不知,会是安宁淡泊的。
少女的发松松地斜挽了一个髻,唯有一粒珍珠缠绕点缀,也许是最近频频受伤的缘故,面色异常的白,白的透明,白的清澈,一双明澈清凉的眸子眨动,那唇是一抹淡淡的红渲染,竹影晃动间,仿若梦境。
纤纤素手执着一枚墨玉棋子轻轻地敲击在那方寸之间时,叮的一声,仿佛,敲在了心上一般,微微一颤。
忍不住,便出了声,便露了面,也打破了这方天地的宁静与自在,当看到少女眼中的意外时,耶律铮云是有些恼怒的。
难道,自己来竹溪阁有什么不对吗?这里的一草一木本来便是属于轩王府,属于他耶律铮云的,包括里面住着的人,这样告诉自己,男人方才的一丝尴尬散去,反而是大大方方地一振衣袖,宛若一只暗夜鹰枭一般,凌空而起,跃过两层高的阁楼,落地无声,大喇喇地闯入了少女的天地之间。
少女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她不知道对方来此的用意,对着绝曦的时候,再多的自信,真的到了这个被她算计的男人当面了,她没有把握,对方是否是来兴师问罪的,而她,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她有求于他。
“怎么,不欢迎本王?”
耶律铮云不需要招呼,自觉坐到了少女的对面,并且,随手捻起了放在旁边玉罐中的一枚白玉棋子把玩起来,那自得其乐的样子,显然,他只是随口一问,少女的答案,于他根本便不重要。
“这是轩王府,王爷往哪里去是王爷的自有,小女子怎么可能有任何疑义!”
南邰瑜蹙起的眉心平复,不可否认,男人的态度,让她松了口气,便按照自己往日里表现出来的性子,这样不尴不尬,不冷不热的回答。
“既然瑜儿你没有疑义,那本王便当做你欢迎本王来这里常常走动了。”
耶律铮云逗趣般地说道,他就是故意的。
为了男人出口的昵称,那声瑜儿,只有那个少年才可以叫,南邰瑜的冷淡被打破,她眉宇斜斜一挑,冷了声音:“小女自问和王爷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王爷请自重!”
她的倔强坚持,有时候不合时宜地连自己都无奈。
耶律铮云微微一愣,没有像是少女想象的发怒,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面容本来便英俊好看,因为洒然的笑意淡去了平日里眼中的冷凝与威严,越发地俊美,少女却抿着唇,坚持地望着男人,没有为了面前男子的容貌与开怀有丝毫动容。
耶律铮云的笑止住,笑意却还在眼底流淌,指尖的棋子灵活地翻转着:“好,那就谈棋局,本王对这局棋感兴趣,瑜儿作陪如何?”
“我不是王爷对手,王爷另请高明。”
南邰瑜不假辞色。
“那么,瑜儿若是能够从本王手上赢下一局,本王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呢?”
南邰瑜有一瞬间是心动的,轩王一诺,其价值,不可言语。
只是,她太理智清醒:“王爷的承诺很有价值,只是我已经向王爷要了自己想要的,此局,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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