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铮云没有抓|住齐笙,武林大会中他的布置也算是废了,安州一行,似乎是无功而返,可是,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男人,唇边,却是沁着一抹笑,那笑意,神秘,透着股莫测。
故作神秘,不知又在想些神秘乱七八糟的主意。
旁边的人暗自腹诽。
“瑜儿是否在心中编排本王?”
男人的眼睛没有睁开,却是一开口,便道出了少女的心思,让正在偷偷看着男人腹诽的人儿,慌乱了一下:“是又怎么样?无缘无故被人当了丫鬟用,对于罪魁祸首,难道连骂一下都不可以吗?你应该庆幸,我只是在心里想,可没有骂出口。”
冷冷地讽刺,毫不示弱地望着男子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眸,少女的下巴,刻意地上扬起一个凌厉的弧度。
“在心里想也不可以”
耶律铮云正好可以看到少女脖颈处那淡了些许,却还是狰狞可怕的勒痕,本来想要教训少女不能随意出言不逊,要知道下人本分的男人,违背了自己本来打算的,悄然软了下心扉:“你本来便是王府中走脱的奴婢,本王还不至于强逼人为奴。”
自从那一日,耶律铮云和南邰瑜说过那一袭意味不明的话语后,他便是好几日未曾再在她跟前出现,当南邰瑜以为自己被人遗忘,想要悄然离开时,男人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径自宣布了她的身份,轩王府中走脱的奴婢,轩王出京急,身边正好没有带趁手的奴婢,因此轩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她一个机会重新回到王府。
宣布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后,男人也不问少女的意见,径自将她打包带走,一路向着京城而去。
——
这一路上,南邰瑜虽然不需要和那些个士兵一样同样步行或者骑马,而是被恩准与耶律铮云同坐在马车之上,她却丝毫没有荣幸的感觉。
盖因为,一路之上,男人的态度忽冷忽热,好的时候,会和她随口说起沿途的景致民生,侃侃而谈的样子,仿佛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坏的时候,便是经常恶语相向,冷嘲热讽,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每次都会想起那一日,男人扼住她脖颈时的眼神。
那种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的眼神。
南邰瑜不记得前尘,所以,不论是否真的是自己对不住面前的男人,她也丝毫没有为以前的自己负疚悔愧的心思,每当男人恶语相向的时候,少女自然也是毫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经常剑拔弩张,让周围不了解内情的人,都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王爷一直说我是你府中奴婢,不知是否有卖|身契?光是王爷空口白牙的一句话,想让人白白相信,怎么可能?”
南邰瑜挑衅地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耶律铮云说她是什么人便是什么人,但是,要她不刺男人两句,实在困难。
“本王何必让你相信?”
男人微微阖上了目,这样一句完全暴露男人霸道的话语,反而让少女无言以对。
南邰瑜的唇张了又张,一时间,被噎住了,气恨地瞪了对方一眼,低头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倒掉,重新换上刚刚煮沸的茶水。
袅袅的热气升腾,模糊了双方的面目,因此,垂首做事的少女,未曾看到,方才闭目的男子,悄然睁开的眸子中,蕴含|着的一缕复杂。
马车行了大半日,日影西斜,正好经过一个村庄,侍卫请示过耶律铮云后,决定在村外扎营休息。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安营扎寨,说起来简单,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很琐碎,除了负责在周围警戒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埋首在自己的事情中。
让南邰瑜意外的是,耶律铮云作为堂堂王爷,居然也从马车中|出来,帮着那些侍卫安营扎寨,而那些侍卫们,居然也是一副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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