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铭飞的眼眸幽深。里面旋转着过去那深深刻印入心底的记忆。谁也查不出父亲的死因。明明是饱尝痛苦而死。明明含有那么多蹊跷。每一个医师都说。他是暴毙而亡。罗铭飞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双至死也不甘闭上的眼睛。那双满含|着怨毒与担忧的眼睛。对燕皇的怨毒。对他们母子的担忧。
“这蛊毒。是在下自己种上去的。”
罗铭飞轻轻地按在自己胳膊一处穴位之上。被宽大的袖摆掩住。可是。他自己知道。那里。一条血红色的线蔓延。源头。在心脏的位置。只要再发作五次。他便会像是自己的父亲一般。活生生地被折磨至死。或者是。彻底地丧失神智。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傀儡。
“罗将军果然非是常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蛊毒难寻。移植的引子却不是难以得到的:“幸亏在下如此。否则的话。恐怕至死。都在感激仇人呢。”
木都打了个冷颤。面对着自己面前笑着的男人。突然间。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他的人。从里到外。早已经被仇恨的妖魔所侵蚀。不择手段。为了那份深植于心的仇恨。可以抛弃一切。其中包括自己。
疯子。木都心底这样评价。这样的罗铭飞。让他害怕。却也让他放心:“罗将军要在下做什么。”
“救出耶律昊云。将他体内的母蛊移植到合适的不会引人注意的人身上。这些。需要的便是南诏最厉害的蛊师木都王子出手了。”
“自然。这是在下应该的。”
木都颔首。心底凛然。为了罗铭飞毫不犹豫的决定。现在适合移植的耶律昊云的直系血脉。而且还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唯有他的亲生孩子。据他所知。燕锦帝现在存世的最大的孩子。仅仅三岁。是一位公主。
”然后呢”
木都问。
男人的手握成拳。他歪着头。一字一顿:“耶律铮云总不能一直当他的摄政王的。我想。让耶律昊云死在他的登基大典上。那个时候。大燕必乱。到时候。就是你我的机会了。”
北疆与南诏。双方互为崎角。夹击还未曾在中原完全站稳脚跟的大燕。想來。结局会是出乎意料的美好。
“合作愉快。”
木都的手伸出。
“合作愉快。”
啪的一声。双方的掌在半空中相互一击。订立了这样一份盟约。当然。木都王子彻底相信罗铭飞。要在他将控制对方体内子蛊的母蛊彻底掌握在手中的时刻。而罗铭飞。他提议木都王子前來京城。亲自参与这份计划。何尝不是故意将自己的把柄送上。
。。
“你真的决定如此做了吗。”
看起來端庄清冷的女子。谁能够想象的到。她便是华月阁的这一任主人。五娘。
“这是我活着。唯一的目的。”
罗铭飞笑着。眼中却沒有一丝半点儿的笑意。女子心底微微涩然。她想到的。是初遇时那个让她动了心。失了魂的宽厚将军:“你变了。”
“我一直都沒有变过。若是真的让你感觉陌生。只是因为你从來不曾真正了解过我。怎么。后悔了。”
五娘沉默。最终。却在男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时。状似自语:“有人正在查华月阁。想來是寻你的。小心些。”
多少代的经营。多少年的教导。她终究是。背弃了自己师傅的遗训。
男人似乎是摆了摆手手。第一时间更新 表示知道了。却始终不曾回头。他的身影越去越远。而五娘的身影。在他的身后久久停驻。却被拉的长长的。越见寂寥。
女人最大的悲哀。也许便是深陷感情的漩涡。无法自拔。而所爱着的那个人。却不曾放在心上。
。。
“我知道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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