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龚烈。与傀儡何异。可是宫星拓。却很满意。幸亏。他还是留下了这最后一步棋子。否则的话。齐笙的背叛。梧桐的背叛。儿子的逃离。还有那些门人的死亡。现如今身中奇毒的他。倒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还是你这样好。早知道。本座便不应该心软的。那几个不听话的孩子。找到后。果然应该做成傀儡。才不会再背叛吧。”
他望着倒塌的山壁石洞。嗤嗤地笑出了声。他的好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莫名地相信。
。。
宫流年确实沒有死。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是因为这片密地本來便是为了邰氏复国而存在。在南邰瑜血染长空时。不知道是哪一种神秘的机关被这代代相传的血液而启动。干涸的地底。瞬间被狂涌而來的流水覆盖。
那水流很大。很急。南邰瑜到底是保住了命。却也全身骨骼尽碎。若不是宫流年随后不久便跳了下來。等待着她的。唯有死亡一途。
宫流年比起南邰瑜的伤势。还是轻了不少。只是。那也是相对而言。严格來说。他伤的也是不轻。
女子无力地躺卧在山壁之间。望着男人拖着一条残腿慢慢地挪进山壁。只觉得。眼眶发紧。
那风华绝代的人。现在已经再也寻不到那份潇洒肆意。寻不到那份动静自如的轻灵。他的右腿。扭曲的厉害。膝盖小|腿之上。简单粗陋地包扎了一下。看不到内里的伤情。她的眼前。却尽是森森白骨。那是在落水的一瞬间。发现她向着水底沉去时。男人为了救起她。而受的伤。
“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刚刚出去发现这座地底峰峦之间。不止有水和石头。而且还有一些能够食用的果树。看來你的先辈。倒是真的考虑的长远。幸亏他们考虑的长远”
男人唇边沁着笑。便是那样狼狈的满身污渍血迹的样子。他的眼中。他的唇边。始终挂着的。是开心与满足。
这样的满足。对将他拖累至如此地步的人而言。却又是何等的痛苦。
“你又是。何苦。”
她说。不敢真的流出眼泪。让他看了担心。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自水底脱出|水面。拼命抵受着石块壁垒的撞击。始终不曾松手。那条右腿。便是一块突然自上面落下的巨石砸向他们。而他第一时间将她推开。自己躲闪不及。反而被砸折的。
“只要你活着。”
他还是笑。却将她径自抛开他。坠落下去前那句话。返回给了她。他那双刚刚新增添了许多细碎伤口的不再完美无暇的手。第一时间更新 轻轻放在她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上。一字一顿:“宫流年为了南邰瑜。做尽了一切。也永不言悔。”
宫流年面上是未曾痊愈的伤口。即使已经略微清洗了一下。也还能够看到好几道划痕伤口。这张容颜。已经不再与过去那么相似。不再让她每每看上一眼。便想起过去。可是。她却再也无法放下。
宫流年。宫流年吗。
南邰瑜望着他。突然绽放了一抹笑:“你承认了。”
那样的笑。带着淡淡的哀伤。
宫流年自衣服中裹着的几颗果子中挑出他尝着味道最好。而且不用太过费力咀嚼的。递到女子的唇边:“不是我不承认。只是你一直 不敢承认而矣。”
是的。宫流年终于知道了。南邰瑜也许早在很久以前。比他自己真正确定自己是谁之前。便已经猜到了这真|相。
“你知道了。”
南邰瑜怔了怔。唇颤抖了下。却只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呵呵。我们之间相处的太久。太过熟悉。正如你知道我。我又何尝不知道你。”
男人执着地将果子放在女子的唇边。轻轻地。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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