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得了慕容昕的允许,宝贝一般将文书裹了两层藏在自己贴身小衣里,出了揽云堂,天空已经微明,新的一天再次开始。。し0。她并没有立刻将战功这一块告诉秋生,而是交代了负责饮食的司厨:从今日开始,连续三日都给地窖里的女奴供应足够的粗粮饮食,不管是马麸还是地瓜野菜,让她们管饱。
秋生知道后感动的眼泪汪汪,当日不到中午就给宁卿送来一块手帕,一件罩衣,针脚很粗,大概没有合适的布料,罩衣还是几块不同料子但颜色相同的布拼接而成,到了下摆处,拼接的痕迹更加明显,拿到手上,还有点润润的感觉。秋生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很谢谢卿姐姐,但是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选的是最好的料子,实在不太够,都是——都是洗的很干净的。”
宁卿接过,笑的有点诡异:“希望三天后,她们还是这么感谢我。”
“肯定啊。”秋生使劲点头。
宁卿但笑不语。
到了中午,剑雨拿着鸡毛奔到宁卿的房间,啪啪拍了几下门:“阿恒。”
王珂眉头跳了一跳,梦境很美好,舍不得抽离。
“阿恒,阿恒。”剑雨声音提高一个调子。
王珂嘴角使劲抽了抽,美梦被打扰,她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头。
门外的人还不死心,更大力拍了两下:“阿恒阿恒,阿恒,阿恒,到时间做饭了。”
王珂怒从心头起,轰的一声跳起来,一把拉开门,怒目而视:“叫叫叫,嚎丧呐!”
剑雨瞠目结舌,眼睛从头到尾扫过王珂,又从尾到头扫上来,声音僵了三分:“我找阿恒,那个,大人要用膳了。”
“不在。”王珂声音多了几分不耐,她双手抱胸:“早去厨房了。”
“哦。”剑雨颔首,“谢谢啊。”兔子一样溜走了,来的轰轰烈烈,走的慌慌张张,活像有鬼在追他似的。
他的心头有猛兽咆哮,阿恒你个坑爹货,当初你明明说过你有个姐妹貌美如花,貌美如花的!昨晚以为天色暗,今天专门来叫宁卿传膳顺便看看,本以为粗服不掩倾城色,就算受了伤,也能看出个子丑寅卯的,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貌美如花!亏我还那么用心教你摔跤和防卫!骗子,女人都是骗子啊!
见他离开,王珂砰的关上门,余音缭缭,震得剑雨一抖。王珂揉着眼睛再把自己扔到床上去,但是翻过来翻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些日子提心吊胆,一日不得安寝,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却被人半路打搅了美梦,真是一肚子郁郁不畅。
左右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宁卿在干嘛,王珂打定主意,立刻端来一盆冷水准备净面,但是看到水里倒影的瞬间,她张大了嘴巴。
水里的倒影也张大了嘴巴:一张已经肿的变形的脸上被乱七八糟涂了黄黄红红的药水,活像在脸上开了一个酱料铺,有的药涂的太多,甚至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和胸口,留下暗影斑驳的痕迹
脖子和胸口?!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撩开了一个大缝隙,深深的沟壑间隐隐可见白皙和阴影。
她忽的打了个冷噤,隔着房门看着剑雨离开的方向,不是有鬼在追他似的,是真的有鬼啊。王珂一巴掌按在脸上,木盆啪嗒掉在地上。天呐。宁卿,我真是谢谢你。涂的这么用心
正在厨房忙活的宁卿猛地打了个大喷嚏,今天早上,给慕容源送饭的侍女连房门都没有挨到,宁卿拿人手短,忙完了慕容昕的膳食顺便也给慕容源做了一份。
厨中掌勺的师傅以前就在都军府,干了有十年,也算是伺候过大将军小侍卫,官员城主小姐夫人都见过。
给那位大人的膳食还算过得去,一个小炒鸡胗,一个鹅肝菌烧肉,一小碟拌蕨菜。但是看到给福王准备的东西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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