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宫刚进殿,陈冀江迎过来,目光往陛下肩头一扫,眼底的惊愕一转而过
但还是让皇帝看了个正着,于是皇帝冷着脸就过去了。
那个一瞬惊愕端然就是以为他们在车里已经做什么了啊!
谢昭心说朕有那么那什么吗?这明显是雪梨撒娇蹭的啊!
不过也没法解释。本来就一身脂粉味了,再刻意一解释,更显得心虚了。
小院里,雪梨在屋里团团转。
刚才光顾着忧心接下来是不是要面对后宫的明枪暗箭这种性命攸关的事了,现下这个危险没了,她突然惊觉还有个更大的事!
晚上就要要
那个同榻了呢
怎么这么快啊!
虽然这个事她早就知道,白天行笄礼就算昭告天下她成人了,然后晚上他们就要正式,咳
可是事情到眼前了,还是很慌啊!
雪梨越想越面红耳赤,苏子娴一瞧,知道她这是愁什么呢,她也说不出什么劝她的话,只能抱着阿杳避出去。
雪梨心里慌坏了,定定神,回想半个月前尚寝局的女官来教她的事,可恨越想脸越红
床笫之欢什么的,她之前算是三成懂七成不懂,朦朦胧胧地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但要她细说她又不明白——她八岁就进宫了,八年里打交道最多的不是宫女就是宦官,谁闲的没事聊这个啊?
是以最初的时候,她听白嬷嬷说有尚寝局的女官会来跟她说说这些,她还认真地认为很有必要,不然躺下之后再尴尬就不好了。
但等人来了之后,她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
两位女官都是三十出头,跟她隔着一张桌子对坐。她们正襟危坐c神情谨肃,然后说起那种事来说得特c别c细!
可能因为这一直算是她们差事的一部分吧,二人还都学过点医的样子,十分正经地讲着那些部分给她,雪梨听到一半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不好的了!
于是本来要说三天的事,两位女官只给她说了一天就不再来了——这个还要多谢白嬷嬷,白嬷嬷看她实在羞得不行就替她把人回了。
然后,白嬷嬷寻了本书来给她。
雪梨翻开一瞧心里更不好了啊!!!
书上各种衣冠不整c赤|裸相对c缠绵悱恻c春|色荡漾
有那么两页,甚至是有三个人的!
雪梨本就是硬着头皮在看,翻到那里扫了一眼就惊呆了,她手足无措地看向白嬷嬷:“嬷嬷”
白嬷嬷走近了一瞧,红着脸把那那两页撕了:“咳,姑娘这两页你不用管,不会的。”
雪梨长松口气!
其他的脸红归脸红,嫁人了总归是要有这一遭的,这个她懂;但要是让她和别人同时侍君
这个就太可怕了!
雪梨把这些有的没的的羞赧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看天色,已经黄昏了。
用过晚膳后小歇片刻,如临大敌地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坐在妆台前由着蜜枣给她通头发。这是白嬷嬷来了之后才有的规矩,说每天通个一二百下对头发好,她之前经常觉得不耐烦,通个五六十下就说“行了行了差不多了”。但今天,蜜枣给她梳完一百下放下了梳子,她还想扭头跟蜜枣说:能不能再来一回
雪梨强定心神,对着镜子缓了半天,叫了豆沙过来。
“今天我那什么,你知道的。”雪梨说得含含糊糊,还是脸红,豆沙也跟着她脸红。然后她继续说,“奶娘们在南边不方便,让她们挪到你们南院的南边吧。子娴说她去跟清夕听菡住,小全子我已经交代他去福贵那屋了。”
至于阿杳,白嬷嬷说她今晚带她睡,另外祁氏也会留在白嬷嬷房里,不会出事。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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