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后,皇帝送走了弟弟和侄子们,进寝殿喝下催吐药猛吐了一番,又吃了小半碗醒酒的酸笋鸡皮汤。躺了小半刻后坐起身:“去九格院。”
九格院里,雪梨闷在房里不敢出来,把宫女们也都轰了出去。
新送来的寝衣也太太太妖娆妩媚了
料子轻软随着光线变动会有流光微转这都算了,关键是它比寻常的料子要薄上那么一半。她躺着不动还好,一站起来吧各种不该显出来的线条都十分明显
心衣的部分还做得挺低,拢得又紧,勒得胸前一道沟壑,外面轻薄的中衣又只能把它遮成“隐约”的效果,全挡住是不可能的。
御前的人什么意思
她现在特别想把刚才传话的小诚拎回来打一顿
等了又等,见他还没来,雪梨犹豫再三之后下了榻,打算自己从柜子里摸出套别的寝衣来换上。
身上这套实在忒不正经了。要不是一直和御前关系尚好,她简直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有意坑她
是以谢昭一进门,看见的便是雪梨跪坐在柜子前翻腾衣服
轻薄的寝衣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刚消下去的酒气又冲脑了。驻足维持着清醒站了一会儿,还是大步向她走过去。
“雪梨。”身后的声音让她悚然一惊,手上滞了滞,“等等我一下我我我”
腋下猛被一提,又一恰到好处的力道将她转了过来,谢昭一扶肩头把她扶稳了,视线不经意间一低
酥胸近在眼前,看得他当真滞了一瞬。按理说二人都不知道有过多少回床笫之欢了,应是不至于再有这样羞赧的情绪,但眼下
穿得透果然比穿得露还要撩人心啊
“咳”谢昭一声轻咳之后别过了头,强咽了口口水,心里直呼自己自作自受。
这料子原是西边的胡人贡进来的,那边气候又干又热,做衣服多爱用这种轻薄的料子。可是贡到洛安来就做什么都不合适了,主要是款式上的差别,拿它做上襦太透做下裙更透,做成下裙的外层或围裳吧里面搭其他一看就是中原花纹的料子又很怪。
当时他就想着要把这东西给她,各种款式想了一圈皆觉不合适之后,突然想入非非,神使鬼差地便吩咐说:“按雪梨的身量做身寝衣。”
尚服局自然就按他的吩咐做啦,做完之后呈到他面前给他一看他才清醒地觉得给她穿这个真不合适
他看着料子动点“邪念”不要紧,真给她穿就不知道她会不会不高兴了。
谢昭心里很清楚,雪梨在他面前确是很娇很软,但归根结底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身寝衣透得只怕都跟青楼有一拼了,这不显得像他有心轻贱她似的么?
就这样,衣服做出来之后他就让人收着不提了。
可她现在怎么穿上了?
谢昭看着侧旁的地缓了半天的神,心底的灼烧才慢慢压下去。
他克制的声音有点发沉:“你这衣服”
“小诚刚才送来的”雪梨赶紧解释,一脸“我才没想色诱”你的诚恳。
小诚?
谢昭双眸微眯,后牙一咬:准是陈冀江或者徐世水的主意
“咳”他又一声咳,转而道,“这是做给你的,但你若不喜欢,以后就别穿了,我没拿你当那种人。”
真的没有,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难免会想想自己喜欢的姑娘穿得勾人点的样子
他这是给自己辩白,但雪梨听在耳中,重点确是另一回事了竟是你的主意啊?
害她难为情了半天心里复杂死了
她磨磨牙,四下一扫确定门窗都关好了,酝酿酝酿情绪,迈着猫步在他身边绕:“哎呀这位爷,大晚上的看到了奴家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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