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讨厌。
相反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门被推开了,喻色拎着手里的袋子进了来,出门前脸上的微囧居然还在,她走到床前,拿着袋子的手局促的绞着,季唯衍就觉得她再绞下去那薄薄的袋子就要破了,他微微笑开,“有事”
“你你自己能穿不”他才醒过来,所以喻色并不确定他能穿上衣服,可想着若是要她在他清醒的时候帮他穿穿内衣还有衣服,她有些不敢了。
这与替他擦身时不一样,那时,他在她眼里纯粹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可现在,他醒了,身份便自然而然的升级成了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呢。
而且,她就有一种感觉,即便是他人还在如此简陋的病房里,即便他身无一物,可只要对上他的眼睛,他就会给她一种尊贵若神祗的感觉,若是可以,她真想知道他是谁。
然后,好送他回去那个属于他的优渥的世界。
不然,他跟着自己,只能粗茶淡饭。
“我试试。”季唯衍将喻色的囧色尽收眼底,眸眼间的笑意更浓,她不是很美很美的那种女人款,年纪应该很轻,脑后的马尾衬着她的瓜子脸更加的清秀,她的衣着朴素,但却散发着一种青春恣意的华美,这样的女孩,他怕吓到她。
“那那我先出去了。”喻色松开了手里的袋子,不等袋子掉到他的被子上就转身飞一样的冲了出去,仿佛慢了些他就会把她吃了一样。
看着那小鸟一样的身形消失在视野里,门阖上了,她做事很周到细致。
季唯衍慢慢拿过了袋子,身体很虚弱,每动一下都在消耗着他少到极致的体力。
轻轻的一抖,袋子里面的内容便掉落了出来。
先是一套白色t恤,码数很大,他应该可以穿,紧接着掉下来的内容是一个小袋子。
季唯衍好奇的以指尖挑开了小袋子,这才看到里面包装完整的子弹内裤。
想象着喻色在替他买这件东西时的神情,他脸上的微笑越发迷人。
撕开包装,季唯衍便慢慢坐起了身子,当被子从肩头滑薄,也露出了他瘦削的身体,也许是躺了太久昏迷太久的原因吧,他很瘦,挪着双腿有些吃力的下床,这才方便穿衣服,手拄着床头桌,额上已经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果然,太久不动的后果就是这样连要穿个衣服也麻烦呢。
薄唇紧咬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所以他必须要行。
终于站稳了,季唯衍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徐徐的将那条子弹内裤穿在身上,尺寸刚刚好,让他不由得失了神,她一定是因为每天为他擦身而太了解他的身体了。
他的身体,除了她还给过其它的女人看过吗
迷惘,他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腿突然就有些软,他松手去扶床头桌,可动作太急再加上行动还不怎么自如,“嘭”的一声,床头桌上的一个水杯被碰到了地上。
水渍四溅,杯子碎裂了。
“你怎么样了”一直等在门外的喻色只以为病房里季唯衍摔倒了,想也没想的条件反射的就推门冲了进来,可只有一眼,她就傻了,嗫濡的道:“我我”然后恨不得咬舌自尽的又乖乖退了出去。
喻色揉着眼睛,她要长针眼了,她看到那男人只着子弹内裤的样子了。
羞死了。
果然,病人与男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轻手轻脚的阖门时,身后仿似传来了一声极低极低的低笑声,他在笑她了。
可她确实没见过只穿子弹内裤的真实男人嘛。
当然,这不包括在海边。
泳裤和内裤可不是同一档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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