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素讥讽着凤君辰费心费力的救出去一个容妃,不过只是聊胜于无而已,但看在凤玄盛的眼中,却跟白痴一般,走到这个田地,自己这个向来眼高手低的皇弟竟还只是想着这般简单。
风玄素虽然心底也有着不太好的预感,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对上凤玄盛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神,似乎从来不在乎他自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的几年时光一般,风玄素再次怒了:“皇兄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尽在掌控的模样又是给谁看呢?不过就是故作姿态罢了!的确,今ri你的好儿子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可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还在我的手心里?我不还是这傲云国的皇帝?除非你的儿子能甘心一直待在暗处不出来,否则他日后想要杀我,也只能背着弑君篡位的名声!”
“没错,你一直都看不起我,我没你聪明,没你厉害,我也只能耍弄这些小聪明而已,但是现在呢,你不还是被我这个只会耍小聪明的人打败了?安渊不是看不起我?现在不一样家破人亡?”越说下去,风玄素眼中的怨恨与得意便更加深几分。
当年自己多爱慕云品语,却根本得不到她任何一个眼神,甚至自己曾经设了计谋要与她生米做成熟饭,却没想到被安渊撞破,那日被安渊带走的云品语,是风玄素心中永远的伤痛!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安渊将云品语横抱着离开时的那种心痛,又怎么会忘记,云品语那怨恨的眼神,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是鄙夷与厌恶,他怎么会忘,怎么会忘!
得不到,他宁愿毁了!
那日,云品语和她的儿子坠落山崖,安渊眼中的绝望痛苦,何尝不是自己当年承受的,这么多年,他终于也尝到了这种感觉,这份痛,当年安渊是怎样带给自己的,如今,自己也是怎样送还给他的。
听到风玄素的癫狂之语,凤玄盛眼中原本的平静中闪过一丝痛楚,终究是自己连累了他。
“只可惜,斩草除根,我竟还没有一个小姑娘那份狠辣,倒是给你留下了一个好儿媳。”安云悠自从与凤君辰的婚约定下之后在朔京城中迅速以强势的姿态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这样一个女子,与凤君辰站在一处,才会让他心慌,才会与另外两国合作,只为一举击杀掉凤君辰,只可惜,现在容妃的消失不见,已经明明白白的在告诉风玄素,这次他们没能杀掉凤君辰,以后再不会有机会!
凤玄盛微笑,前段时间,风玄素已经告诉过他,凤君辰与安云悠定下婚期了,那天的他也是这般气急败坏呢,看来,那个小丫头应该很是不错,的确,他们俩的孩子又怎么会差呢。
风玄素看到凤玄盛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盛,每次有了不如意的事情,他总是喜欢到凤玄盛面前发泄一番,可每一次都只是自己愈加烦躁,而凤玄盛还是每次都只是云淡风轻,如不染尘世的谪仙一般,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然而风玄素却再没有了吐槽的心情,一甩衣袖恨恨的离去了。
凤玄盛在风玄素离开之后,脸上的颜色全都垮了下去,他怎么会不难过,怎么会不痛苦?然而,他知道凤玄素那近乎病态的心思,越是难过才会满足他心中那股征服的满足感,只是如今自己一家,还有好友的一家都被他害到如此境地,自己又怎可能让他如愿!
而且凤玄盛心里也非常笃定自己即便是再惹恼了风玄素,风玄素也是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此处虽然有着铁栅栏困着,却依然能领凤玄盛衣衫舒适干净,地下囚牢整洁无比的缘故。
并非是凤玄素心底对那份兄弟之情有所顾忌,而是因为当年,凤玄素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凤玄盛相比,担心有朝一日凤玄盛继承了傲云国,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便千方百计弄到了两条连命蛊,种在了自己和凤玄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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