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真死后,他把何婉真的贴身宫女派给她,她不晓得他之意,先还有些瑟瑟惶恐,后来才知道,他或是念着当年三女同住一院的情份,转而把宠爱移驾了自己。
从十五承恩露c十六生子,这些年来周雅的身段日渐娇满可人,艳美的脸容带笑,朝着迎面而来的楚昂道:“皇上近日忙于政务,也要注意好生歇息。瞧眼下憔悴,看得臣妾心口儿疼。”
楚昂匀出一手扶住她腰肢:“都在说储君之事,是朝臣容不得朕一刻安寝。”说着便进屋去,抱着楚邯坐到了书案旁。
光线有些昏幽,秋日的凉意叫人通体舒适。
周雅原地站了站,听不到他继续把话题往下说。便倚身过来,叫楚邯给父皇看字,笑语里带着怜爱,问楚昂:“皇上一不在,臣妾就管不住他调皮。瞧这个‘邯’字,左边一个甘,右边一个耳,就好比小七子甘愿为父皇的小耳朵,将来长大了做皇上的左臂右膀。皇上说是与不是?”
宫中无人不知当年皇帝爷对于四子的宠爱,而四子的天马行空与淘气在何婉真死之前,也一直得皇帝爷的默默纵容。周雅总时不时将楚邯往那特性上靠,楚昂听得微有些倦耳。
只作勾唇一笑道:“朕的儿子都将成为大奕的左臂右膀。”俯手摸了摸楚邯柔软的发顶,拍怕屁股放下来,叫曹可梅领着他玩去了。
复问周雅:“听说你父亲病了一场,朕思量着,不若把你的姐夫吕安提上去做个同知,如此即便他日你父亲告老了,你姐夫也能接替上去。”
他忽然这样来一句,周雅莫名便有些伤感。父亲久病体衰的消息她早已默默得知,只是一直嘱咐家里瞒着不上报。方才急着一番言语试探,也是因为想在娘家后方失势前再为自己争取一把。想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瞒得住他的,他的眉宇间自带着一分冷薄,即便在万事上对她极尽周全,但这份宠爱她心里清楚,很大的一部分是因着父亲。
原本含笑的年轻娇颜上不由带了几分惴惶:“皇上忽然说起这些,叫臣妾心里”
楚昂打断她:“你莫要多想,该是你得的,朕自然都会为你安排好。”
周雅听了眼圈儿泛红,把脸倚在他宽展的肩头上:“臣妾只怕父亲不在了,日久天长,皇上便会冷落了臣妾臣妾时而想起年幼的邯儿,心中便难以自持的惶恐。”
楚昂拍她丰柔的肩膀,见胸前被她泪湿,这便暖和了龙颜,亲了亲她的额头:“看你最近是闷坏了。眼看九月初九重阳又至,不若朕带你出宫透透气,顺带登山赏菊散个心情。”
那胸膛肌腱硬朗,带着一抹淡淡檀香。这个伟如天尊的男人,周雅想起他对自己细微入至的一幕幕,心里却是真的爱他c没他到不行。
“唔。”葱白的指尖攥着楚昂的衣襟,晓得他不喜人哭,便适可而止地呜咽了一声。渐渐地将他腰身环紧
~~~~~~
皇帝的态度不表不拒,又把山西府尹的大女婿提去做了同知,朝廷内外关于立储之事越发沸沸扬扬。而内廷六宫之中,气氛却诡秘地安静起来,连张贵妃那边也数日不见动静了。
一道仁祥门走进去,宫女太监三三两两,走路只闻裙摆窸窣,不闻鞋底擦响。看似一切都按部就班,其实人人心里都在打着算盘。
唯坤宁宫中孙皇后一干人等却是真的安静,宫女嬷嬷们是不急的,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年皇上虽然不垂青,然而有皇后娘娘在中宫一日,大伙儿的日子便泰宁一日,并没有谁人能欺压到头上来。
当然,除了桂盛急得频频往戚世忠那里跑之外。
奈何戚世忠每次都是:“急什么,急什么,你一口一个干爹是孝顺没错,就这点子沉不住气叫我实在不敢重用你。”
桂盛急得嘴角都冒泡了,回来再一看,皇后还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