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明白,父皇在那时候对母后之外的女人原是动过真情的。他的父皇自此后心中便是孤独,无有能补偿,对她,对他自己,亦是对母后。
楚邹便猜度楚昂莫非是提醒自己与陆梨。但他与陆梨原是十分小心翼翼的,打从咸安门给他送完膳食就出去,在外墙上溜个转,楚邹又去小僻门前等她,从来都是避过人的。便是有时陆梨被他欺负得紧,也都是揪着他的枕头和褥子娇喘,连外头两个看门的老太监都未能察觉,不晓得父皇是从哪儿知道。
他这些年对于楚昂的感觉,早已从幼年的崇仰和依附过度到现今的崇仰与忌惮,当下只得赧然承训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点到即止,楚昂颔首,见那厢张福搭着拂尘似有事禀报,便挥了挥手命楚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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