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凑了上去,撅起嘴,“你看打都打了,总要亲一亲吧,不然你亲亲我吧。”
沈一饷冷哼一声,“行啊,你把眼睛闭上。”
黑阗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沈一饷抬起手来,在看到黑阗撅起的嘴的时候又忍不住放了下去,犹豫了一会,低头在黑阗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划过,却不想被黑阗紧紧抱住,原本轻轻的一个吻也在渐渐加深。
两人胶着的双唇分开,黑阗捧着沈一饷的脸,目光柔柔的注视着他,轻轻道:“一饷,我喜欢你。”
“一饷,我喜欢你。”
这句话在梦里出现过千百回,每次听到这句话沈一饷都会从梦中醒来,从最初的愤怒生气到日后的麻木,这七年里,沈一饷都已经习惯了。
当年他和黑阗一起考上了j大,他进了医学院,黑阗去了计算机系,第一年的时候两人一起在校内的家属楼租了房子搬出来住。
但是大一暑假的时候,黑阗就突然消失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没有任何预料的,黑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踪影。
他试着去找黑阗,却没有任何音讯,直到三个月后有人给他发了一个邮件,里面有一些照片,都是黑阗和一个男人的。有亲吻的,有两人抱着一起睡着的,都是一些十分亲密的举动。
挑衅意味十足。
沈一饷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但是他能肯定不是黑阗。
先不说照片的真实性,只说照片中黑阗都是闭着眼,很难确定他当时是否清醒,而且如果黑阗要分手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但是黑阗到底去哪了?
沈一饷试着联系杨树和江淮南,但是他们也不知道。
沈一饷请了一个月假,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找到黑阗。
他不死心也没办法。
要么是黑阗死了,要么是黑阗有意躲他。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
他只能等着,等着黑阗出现告诉他一个原因。
但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七年,这七年来黑阗始终没出现。
只是今夜,沈一饷又做了这个梦。
“一饷,我喜欢你。”
喜欢我,那为什么要离开?
沈一饷醒来后,看了眼时间,六点零八分,闹钟指向六点半,比平时早起了将近半个小时。
揉了揉眼睛,沈一饷从床上爬了起来,刷牙洗脸换上衣服,外出晨跑了一圈,买了早餐回来,收拾一下准备去学校了。
大学毕业后,他去医院工作了一年,最后决定辞职,考了江大的医学基础医学的研究生,今年也是他待在江州的第二年。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再经过小卖部的时候买了瓶水。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实男人,平时和妻子一起经营这家小卖部,平时也会送外卖,早上还会卖煎饼,是对很勤勉的夫妻,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个孩子。
“老板,今天怎么不卖煎饼了?”
有学生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问道,手里还抱着个球。
老板给沈一饷找着零钱,笑呵呵道:“老板娘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明天再来吧。”
那学生点点头,转身去了别家店。
“给你,八块钱。”老板把钱找给沈一饷。
沈一饷接过揣进兜里离开。
他来得早实验室还没两个人,沈一饷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等着老师来上课。
老师来得有些晚,到了之后喝了口水就开始点名。
“张明。”
“到。”
“付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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