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五雷嶂铁矿,官面上有邓元仲撑腰,每日净出精铁粉就不下百斤,又有其它伴生矿出产,如铜石c云母之类,也算是额外进项。
尽管继承前世的记忆,通晓冶炼的所有诀窍,脑中构想建设一座高炉绝对没有问题,可是落到实处,却处处受限。
缺乏相关产业支持,连最基本的耐火砖都搞不出来,因此邓月婵只能束手,让虞工和匠师负责炼铁事宜。她只需铁胚足够,为道兵打造盔甲c武器,别的一应不管,反而落得清闲。
至于炼铁的煤石,邓月婵知道邻县永定有煤矿,不过远水不济近火,只能在市面上搜罗购买,弄地长汀县一日之内,煤价无故急升。
她又不是囤积居奇,用来高价反售,因此闻讯而至的行商,很快将缺口填满。物价涨跌,不免有些影响,只是寻常百姓家里,煤石不比米盐,日常需用不多,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过旬月,邓月婵麾下五行道兵,人人披甲戴盔,每人分发剑匣,里面制式利剑,连带随身携带共计十柄,简直武装到牙齿,这才施施然下山,往长汀县城而去。
居于五雷嶂山巅的魍魉道修士,难得出关走出草庐,遥送邓月婵离去,心里莫名感觉一阵轻松,显然知道这位“小友”手段利害,盘踞山麓挖洞开矿,令他有如芒在背,寝食不安之感。
至于已成规模的露天铁矿,早已被邓元仲纳为自家的基业,何止私下挖掘采炼,光明正大派出县衙役丁,名为公器,实为己有。
没了洞蛮阻挡,严密法网铺天盖地而来,除了人迹罕至的山巅,钟虺的草庐方才得以幸免,不过脸色须不好看,只是为了自家的道业法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抓住小友离去的时机,在五雷嶂新生的洞天福地做手脚,只可惜其中有些阻滞,估计是蛮神残留的暗手,只是遍寻不着,因此不得而知。
邓月婵与二叔邓元仲密会后,又留下一封丹药,随即率领五行道兵启程,回转临安城。一路上,为了防止物议,令道兵卸甲装车,直接前往城外别业栖云山庄。
途中,落草为寇的流民为数不少,都是小股劫盗山匪,邓月婵懒得理会,独自一人待在车里,琐碎都交给道兵打发。
为了能在她眼前露脸,不止几位掌旗的伍长头领,所有人戮力杀敌,弄地血流遍地,人头滚滚,一路掀起腥风血雨,各地闻讯而至的贼寇纷纷侧目,偃旗息鼓不提。
入得临安地界,烟尘四起的乱象稍微缓和,车队进入栖云山庄,自然有人打点,管家知机,立即派人回城中侯府传讯。
邓月婵也不在意,洗簌一番,尽去路上风尘,换过武林少侠的装束,袖里藏着五色神牛,迳自一人往山君庙而去,拜访山主寅处士。
竹林清风拂面,燥气渐消,邓月婵心情缓缓平复,缘着石阶,悄然来到山腰。两年不见,小虎仔长得极为壮实,听闻风中送来恩人的脚步声,长啸一声,纵跃山林,几下过后,轰然落在其父庙宇前。
估计被五云山主教训过,尽管性子还野,却不敢过于放肆,与邓月婵挨挨蹭蹭,绕膝而走,显得有些天真浪漫。
风中传来些许雨水的湿气,邓月婵不慌不忙起身束手,果然看见山妻虎母踱步而来,两根尺许长银须随风飘荡,显得极为灵动。
邓月婵暗中揣测,龙须虎的血脉,恐怕得了山主寅处士的助力,已全数消化吸纳,方能有此风雨随行的神威,只是如今还浅薄着,未见根底如何。
虎仔还在调皮,纵跃一扑,差点将她撞倒,五云山妻低沉怒吼,两块栲栳大的岩石凭空出现,啪嗒一声,将爱子打了个趔趄。
毕竟半神之体,也不怕飞岩击石,只是无端受罚,呜咽一声,趁势侧躺在地。原本打算耍赖,装死蒙混过去,想起邓月婵在侧,便起身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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