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身形一顿。
赵晓棠大惊失色,就见他转身看了她一眼:“屋内有客?”
赵晓棠僵硬咧嘴,内心哀叹:是啊,不速之客
季朝已见她神情,便猜出一二,轻笑道:“如此,我便不打扰,告辞。”
赵晓棠正考虑该怎么应付他的穷追逼问,不料他如此冷淡表现,居然一点也不好奇,难道他听不出来刚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吗?
“等等——”赵晓棠赶紧冲出去,抓住了快要踏出庭院的季朝已,“小季,你先别走,求你帮我一个忙!”
季朝已见赵晓棠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雨水淋湿了她额前刘海,许多水珠挂在她的长睫上,她眯着眼,急切又固执地仰脸看向他。他微微皱眉,不着声息将雨伞倾至她头顶上方。
“进屋说。”
赵晓棠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回走。
刺骨的冰凉从手掌传来,很不舒服,他瞥了一眼,并没有挣开。
赵晓棠引他至床前,将事件原本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我还青春年少,可不想因为他进大牢。小季,你说我该怎么办?”
季朝已将小和尚打量半晌,道:“你一向聪明盖世,既能为他人推算命定姻缘,怎么不给自己占一卦卜凶吉?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不会做,或者,你隐瞒了救他的实情也未可知。”
“小季,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呀,不信你去问问小黑枣,要不是为了他们,我吃饱了撑的去招惹佛门中人?你知道的,红月庵可是我生意上的劲敌,所谓佛门,我躲都来不及呢!”
“半年不到的时间,你跟这些小叫花的关系已这样亲密了。”
“那当然,方圆十里的小叫花都是我的小弟,出了事当然该由我罩着。”
“原来你如此有情有义,两肋插刀。”
“那必须的,怎么说我也算是小叫花的老大。”
季朝已看她得意的样子,唇角一勾,冷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老大一罩到底吧。”
赵晓棠这才发现季朝已脸色不善,意识到现在是在求人家办事,反倒自己炫耀起来,实在不该,忙凑近傻笑。
“小季,你看我一个姑娘家,莫名其妙弄个男人在家里还留宿一夜,这要是传出去,你爹娘肯定更不喜欢我了。”
“你做你的事,管我家二老的心情做什么?”
赵晓棠略感吃惊地看着他。他眼神清澈,一脸正色,看起来如此单纯,单纯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
“小季,我对你”
与他认识不过半载,交情并不深,加之他莺燕环绕身有婚约,尤其他的父母竭力阻挠他与她的来往,所以她不敢随意向他表露心迹。可是,她也不是一个藏得住的人,她对他频频示好,对他百般纠缠,难道他没有感觉到什么?至少,还有关于她对他的谣言,他也应该听过了呀?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果真在这方面愚钝之极吗?
还是他根本无意
“小季,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我赵晓棠做事,干嘛管别人怎么想?你看,时间不早了,你就快些回去吧。”
季朝已本等着她说下文,却见她语气一转下起逐客令来,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小赵先生,你对我就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赵晓棠呵呵一笑,走到桌边倒了一壶茶,道:“要不,你喝完茶再走?”
季朝已脸色有些难看,他指向床上之人,冷道:“你就这么把他放在床上,半夜死了也没关系?”
赵晓棠耸耸肩,无奈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很好。”
季朝已丢出两字转身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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