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野丫头”。如今二老之心百攻不克,男神季朝已更是咫尺天涯,这笔债追根溯源还真是该算在文妙老尼身上。
自为小人,更该夹着尾巴低调做人才对,奈何此苍蝇偏要追无缝的蛋。
好端端的,偏在这个节骨眼为她重温旧债。
想到这里,赵晓棠愠怒冲头,决计要给文妙老尼一点颜色看看。
“小师父,”赵晓棠偏头朝关四惠道:“可否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
“你们佛家弟子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出家?”
关四惠没想到赵晓棠问出如此问题,思考片刻后,诚然道:“阿弥陀佛,佛家弟子有自幼生长于寺庙中的,也有中途半路出家的,佛门缘法各不相同。若施主是问彼半路出家者皈依之因,恕贫僧愚见,其中有为道c有因情c有从心,或顿悟受召,或实世所逼,初因种种不可同一而论,但归根结底皆可谓之佛缘所致。”
赵晓棠继续问:“那你觉着他们出家后,都获得了救赎吗?”
关四惠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赵晓棠换个问法:“我是说那些半路出家的人,他们真的就放下以前种种,一心向佛了吗?就没有人后悔出家的?”
关四惠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位女施主问题的难度居然不断攀升。
“青丝易断,六根难净。佛门弟子中确实有思俗念凡者。”
“要是这样,你们会怎么做?”
关四惠沉默半晌,似出神道:“阿弥陀佛,向佛者需六根清净,若生思凡之心乃是俗缘未了,故应放尘还俗,待了却俗缘,再拾青灯之卷。”
“那要是有人明明俗心未死,却因世俗声名所累必须困于寺院中呢?”
“佛渡人,非罪人。若因修行所累,更应弃珠还俗,轻身而去。”
赵晓棠眼珠一转,笑道:“如此说来助人还俗也是在渡人?”
“阿弥陀佛,无论俗人c佛人,佛渡一切人。”
“小师父,你愿意帮助身困佛道之人还俗吗?”
“阿弥陀佛,我助人,人渡我,乃佛之大道也。”
“好!”赵晓棠拍掌一笑,“小师父,你不是一直嚷着要报恩嘛,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关四惠被赵晓棠诡异的一笑吓到了,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忙双手合十低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恩于贫僧,贫僧自当竭力相报。”
赵晓棠抬手指向百米远隐匿于竹林外的黑瓦红寺,道:“看见那个尼姑庵了么?那里便有一个需要人渡的俗心佛人。”
“那个是红月庵,里面的主持叫文妙法师。文妙法师原是单国人,十六岁时喜欢了一个少年,当时单国受到央都和南都的联手围攻,在战场上损兵折将连连败退,单国为应战挨家挨户连夜强抓壮丁,也把文妙法师喜欢的少年抓走了,这便是当年著名的‘单战双都’。虽然单国背水一战胜了,但是文妙法师心系的少年却战死沙场。文妙法师自此心灰意冷,便削发为尼遁入空门了。”
赵晓棠转头看向面露困惑的关四惠,道:“然而年少的经历太深刻,文妙法师难以一心向佛,年少时的情愫经常化为噩梦缠绕她。文妙法师为求得心中宁静,便关心起苍生姻缘,怀春少女c风流少年,都在她的巧妙撮合下成双入对。后来她当上主持,更将此项发扬光大,前来红月庵求取姻缘者络绎不绝,红月庵香火鼎盛更是天下闻名。”
“然而,红月庵久负盛名的背后,不仅是文妙法师不懈的努力,更是文妙法师还俗之心的凸显。”赵晓棠顿了顿,小黑枣立马会意,赶紧将身侧的竹筒解下来递给她。
赵晓棠快速喝了几口水,继续道:“据红月庵里一位小尼所述,一日晌午,她经过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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