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赵晓棠一个喷嚏,衣衫单薄根本抵挡不住深夜的寒意。
她与一众女囚跟在军队的最后面,摇摆的火把晃得人眼晕脑花。赵晓棠一个趔趄,脚崴了。
“停停停!”赵晓棠抱住路边大树不松手。
看押士兵立马呵斥道:“大胆罪奴!赶紧走!”
“小哥你别凶,我的脚崴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大胆!军纪如铁,岂容你随意破坏?快走!”
“小哥你讲点道理好吗?这都走了三个多小时,没歇一口气便罢,现在我脚受伤了,又不是不走,只想要休息一会儿,这都不行?”
“别说脚受伤,就算是脑袋快掉了,只要没有停下的命令,你就必须往前走!”
“我要见你们将军!”
“放肆!区区女囚,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那就让你们将军来见我!”
话音未落,一支长矛重重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士兵喝道:“再不走,我将你就地正法!”
肩膀上的兵器压得她的心跟着下沉三分,赵晓棠咽了咽口水,在想是不是该放弃挣扎了。
对峙间,另一个身材稍矮的看押士兵走过来。
“什么事?”
“这女囚脚受伤了赖着不肯走。”先前士兵说道。
赵晓棠眼睛一亮,嚷道:“大哥!我脚崴了,行行好,让我休息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
先前的士兵突然凑到矮士兵的耳边小声嘀咕:“这女囚有些躁动,要不咱俩在后面给她点教训”
赵晓棠听到他们的嘀咕后,精神一震,看见军队渐行渐远突然感到一丝害怕。
“我脚好了,我脚好了!两位大哥,我们赶紧走吧!”
“那我就先走了,后面的交给你了。” 先前的士兵拍拍矮士兵的肩膀,收了长矛,在阴晦的火光中瞥了一眼赵晓棠便走了。
赵晓棠深感不妙,虽说后来的士兵身材稍矮,但他若真禽兽起来,她也绝对敌不过。
“大哥,我脚真的好了,不劳烦您搀扶,我这就走”
赵晓棠伤脚一着地就痛的龇牙咧嘴,但与贞操比起来,就算脚下是刀子她也得往前走啊。
赵晓棠生怕掉队,一瘸一拐艰难地挪着,但矮士兵却举着火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走了一段距离,脚下的路黑了,赵晓棠回头看向矮士兵。
“大哥,部队都走远了,咱们再不走一会儿将军就要处罚咱们啦!”
矮士兵慢慢走到赵晓棠跟前,拿火把照了照她的脸。
“前面的小树林里有一匹马,你找到后往南走,天亮后就能到南都。”
赵晓棠有点错愕,问:“你要放我走?”
“不然呢?”
“为什么?”
“受人之托。”
“是谁?”
矮士兵不愿多说,将火把塞进赵晓棠手中。
“步兵校尉很快会来清点人数,再磨蹭你想走也没有机会了。”
赵晓棠一脸迷茫,问:“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要是走了又是逃兵,之后岂不是要逃一辈子?充军也还好吧,不就是实战版军训么?”
矮士兵笑了一声,道:“你倒是奇怪,人家都是没有机会逃,你却是给了机会不想要。”
“你让我走得不明不白,谁知道你是假帮我还是真害我?”赵晓棠紧了紧单薄的衣衫,一脸警惕。
“你倒颇为谨慎。”矮士兵摇头道:“是辛某村的季朝已托我救你的。”
赵晓棠眼睛一亮,又问:“你是什么人?小季孤僻地很,几乎没朋友,更没有听他说过有参军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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