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陆为五国割据,作为古汉族统治的第二大国央都位处大陆中心腹地,历来被邻国觊觎吞并。然而央都实力雄厚,其他四国虽有心却无力。央都虽强却不好战,虽大却不欺小,涉世低调默默发展,与邻国关系向来友善。唯独前朝洪善皇帝不知因何缘故主谋其他三国合力围万,联战计划最后虽胎死腹中,但央都的存在从此让万国忌惮。
七年前,央都洪善皇帝自刎驾崩,传位于出世仅十天的嫡皇子洪宇,央都一度陷入内乱。彼时万国拟报当初被围之仇,意欲联合其他三国趁乱攻之。危机时刻,央都权臣顾三清力挽狂澜,扶幼主平内乱,巧离间攘外患。最终让央都平安渡过一劫。
自此央都顾三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屈尊一个不满七岁的小皇帝。顾氏家族荣盛之极,为天下权臣之首。
按道理,权臣当道,其心可诛。不过顾氏掌权之后,腰斩苛捐杂税,重农重商,大开金库以薄利贷给有志农垦从商之人,极大地促进了农作商贸的繁荣复兴,并带动其他行业活跃发展。央都粮库日渐充盈,物价回跌,那些曾声伐顾氏自称清流的忠君人士,在吃上了一文钱一个的油饼时,也都闭嘴不语了。
纵然政绩斐然,百姓和融,权势顶峰之人难言清廉,王座旁侧之人难辨忠奸。于世人而言,更于暗地里蠢蠢欲动的诸皇室贵族而言,顾氏的权势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于是谣言四起,有说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云鹤楼楼主是顾氏家族中人;有说顾氏兄妹跨越禁忌有违伦理之情;更有传言,楚氏家宝“矿藏之钥”早在半年前失窃,现今在央都顾氏手中。
顾府位于央都静郊,黑瓦白墙隐于闹市山林,有一番归隐之味。府内十步一亭榭,百步一楼阁,回廊曲幽,湖渠叮咚,翠意花香,让人如临江南水画之中。
夏日正午,万籁俱寂。
东南方向一吊脚竹楼上,门帘被松松挂在银钩上,窗纱轻摇,室内一张竹榻上有一杏色衫衣的男子正侧卧小憩。榻前桌案上翻扣着一本线装书,桌角摆着一只金鹤踏云小香炉,一缕香烟从金鹤长喙溢出,绵长婀娜,在清简空荡的屋内妖娆四散。
楼下竹台阶忽而吱呀一阵声响,男子剑眉微蹙,调整了一下姿势后继续与周公对弈。这时,门口出现一素衣女子,她先四处张望一番,悄然入室径直走向竹榻男子。她见桌案上有研好的墨,忽抿嘴一笑,执了笔准备恶作剧一番。刚转身,男子突然坐起来,合目一张,将女子吓得跳将起来,扔了笔就要跑。男子眼疾手快,先一步拦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将女子抱上竹榻,再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大哥,你差点把之凰吓坏了!”
顾之凰樱唇嘟起,粉拳轻捶,嗔怒的模样就像一只引诱人捕的小鹿。
顾麟翀被她捶得心中直痒,一把握住她的两只粉拳。低头凑近她耳边,轻道:“你鬼鬼祟祟地趁着哥哥在睡觉想干什么?”
“之凰是见风太大,想c想给大哥盖一件衣物,免得大哥着凉。”顾之凰转着灵动的大眼睛,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模样,让顾麟翀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口。
“痛痛痛!大哥,之凰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坏事未遂还想撒谎?之凰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呢!”顾麟翀看着自己印在她脸颊上浅浅的牙印,又笑着在上面轻轻一吻。
顾之凰霎时脸颊通红,只觉浑身燥热,扭动着想要挣开。
“大哥,你好重,压痛之凰了。”
身下的躁动令顾麟翀眯了眯眼睛,他盯着近在咫尺的脸颊,慢慢靠近,沉声道:“乖,别动。”
异样的语气令顾之凰一动也不敢动,似乎感受到他的些微不同,她怯怯道:“大哥,你怎么了?”
顾麟翀平息了一下气息,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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