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
刚才饱览是提神振奋,现在耳濡则有点乱人心神。赵晓棠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老实回到原来赶路的方向。她不再哼曲,小心走着,生怕惊扰了人家的好事。
那对野鸳鸯大概以为整片林子没有别的人,叫声也忒放肆了些。她是绕着路走的,怎么声音反而越来越近?正纳闷,那娇喘声戛然而止,听得女人轻呼:“你去哪儿?”
男人回答:“捉兔子。”
赵晓棠觉着这男人简直是个奇葩,□□的关键时刻,他居然要去捉兔子!如果她是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让那个男人再碰她。
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人高的草无风自动。
难道是兔子来了?
赵晓棠想凑个热闹,不防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草丛中冒出来,吓得她登时魂飞魄散抄起拐杖就朝那人打。
“什么人!”随着一声厉喝,赵晓棠的拐杖反被那人牢牢握住,她瞬间失去平衡,仰面摔在地上。
“哎哟——”
被夺走的拐杖下一刻抵在了赵晓棠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我是从这里路过,我才没有偷听!”
“没有偷听为何鬼鬼祟祟?”
“我是找兔子”说到一半,赵晓棠有点生气,反问:“你这人也奇怪,这么大的林子是你家的?我从这里路过也好,在这里捉兔子也罢,需要向你汇报吗?反倒是你们,公共场合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搁我们那直接让你们吃牢饭!”
男人冷笑道:“嘴够利索,不知道把你这舌根剪断会如何?”
“麻烦讲点道理,我被迫听你们欢叫没让你们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不仅想让我们吃牢饭,还想讹诈我们的钱财,看来这舌头非剪不可了。”
拐杖突然一横,抵着她的脖子开始用力。赵晓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马求饶:“别c别我开玩笑的饶命!”
那人力道忒大,赵晓棠双手抓住拐杖简直无法撼动分毫。呼吸越来越困难,危急时刻,黑暗中燃亮一片火光,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持着火把走来。
“淡融,究竟何事?”
赵晓棠感觉女人的声音犹如天籁,刚问完,她脖子上的拐杖就被那人移开,自由的空气重新涌入肺腑,让她激动地连连咳嗽。
“逮到一只偷听的兔子。”
谁偷听!赵晓棠想要辩解,一仰头,明亮的火光刺得她有些眩晕,她连忙偏头捂脸。
“姑娘,你没事吧?”
赵晓棠放下手,这才看清举火把的女人。她有一头及腰长发,浓密如云,半干着散下来,随意垂在前胸后背。土褐色的兵服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更显她身材纤细玲珑。她的脸一半隐在阴影下看不太清,但那一双黑圆微翘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是你。”
赵晓棠刚觉得这美人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就听对方一声轻呼。
“赵晓棠。”男人也跟着喊了一声。
赵晓棠偏头看向男人,第一感觉就是高大生猛,大概因“狩猎”匆忙,他全身仅一件里衣围腰遮羞,光裸的上半身结实有型,沿着宽阔的肩膀往下数,腹肌一块c两块c三块c四块
“大胆!我看你连眼睛也不想要了。”
“饶命,饶命!”
赵晓棠赶紧闭上眼睛,倒不是怕被他挖眼,她是怕再看下去会鼻血喷涌而亡。
“淡融,你不要吓她。”
赵凤麟见坐在地上的赵晓棠头发凌乱,衣衫脏破,原本精致的小脸变得清瘦憔悴,完全没有三天前的灵活劲,简直像是逃荒的难民。
赵凤麟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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