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堂前皇族后裔的悠闲相比,秘堂后厨各掌勺厨工则是行色匆忙。围方布阵生炉架锅,磨刀递勺挑水劈柴,每人皆身缠五味手作四用,忙得鸡飞狗跳一片嘈杂。
赵晓棠蹲在后厨一角,看着面前几十个竹笼里乱叫的白鹅,内心甚是崩溃。
她最终说服季朝已,以涨见识为由,跟着水金烧的后勤团来到秘堂。但她没想到,煽风点火添油倒醋,明明有那么多职位空缺,她偏偏被分配来看鹅。眼看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自己则像个傻子似地蹲守在鹅笼前,迷失自我价值不说,每当其他人向她投来打量疑惑的目光时,她都不好意思抬头!
“嘎嘎——”
离赵晓棠最近的竹笼里,突然伸出一只雪白纤长的脖子,橘喙大开,像是在呵斥她赶紧打开笼子。
赵晓棠被吓了一跳,赶紧离竹笼远了几步。
虽说她答应了季朝已一定会老实本分地给水金烧帮忙,但还是以侥幸的心理藏着私心。毕竟易容花了她十两银子呢!
“嗯,放在那里就好。”
赵晓棠敏锐捕捉到季朝已的声音,看他刚从屋内出来又要进去,连忙跑上前拦住。
“小季!”
季朝已停下脚步:“怎么了?”
“给我换个活儿吧!我不想看鹅了!”
季朝已微微皱眉:“为什么?”
赵晓棠装作很郁闷的样子道:“大家都说我太闲,怪不好意思的。”
季朝已看了一眼忙碌到自顾不暇的众人,嘴角一勾:“谁说的?”
不防他认真一问,赵晓棠眨眨眼,答不上话。
这时,水金烧在屋内叫唤季朝已。
“若实在想换,便去跟那个说你闲的人换一换,这样便两全其美了。好了,我先进去了。” 说完,他疾步走进里屋。
“哎——”赵晓棠计未得逞,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揶揄道:“你这个总指挥当得倒是挺带劲!”
“嘎嘎嘎嘎嘎——”
鹅角处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叫声,赵晓棠忙回头,只见一个三尺小童正挨个打开鹅笼,让那些被困已久的大白鹅如泄洪般从竹笼里飞奔出来。
“小孩!你干嘛!”
赵晓棠一边呵斥小孩,一边试图将跑出来的鹅赶回去。众鹅重获自由岂会再入囚笼?任赵晓棠左追右拦硬是不上圈套。小孩也并未因她的呵斥而住手,见到赵晓棠笨拙的样子反而大笑起来,更兴奋地开笼子。
“给我住手!”赵晓棠一把抓住那个罪魁祸首,恶狠狠道:“你是谁家的孩子?知道这些鹅是要给谁吃的吗?等找到你爹妈,我非要告诉他们把你痛揍一顿!”
魏杳并没有被她吓到,一直笑,还做了一个鬼脸。
赵晓棠气的火冒三丈,丢开他,吼道:“你先在这里给我站好!等我捉完鹅再找你算账!”
然而看着四处乱窜的白鹅,她根本无从下手,简直欲哭无泪。
“大家能帮我捉一下鹅吗?”她求助于群众。
“”
无奈大家已分身乏术,皆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晓棠哀叹一声,只得用空竹笼围成一个圈,先将众鹅赶入圈内。
“哈哈!告诉你,我叫魏杳!你就算告诉我爹,他也不会揍我的!”
赵晓棠朝那个稚嫩的声音看过去,只见那小孩抱着一只大白鹅,朝她做了个鬼脸,便沿着小道跑了!
“小孩儿你站住!”
那些鹅的数量都是备注在册的,少一只都可能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看鹅使命重大,赶紧圈住最后几只鹅,起身朝那小孩追去。
赵晓棠沿着小路一直跑,只觉人声渐远,过了一会儿,四周已寂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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