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然走至楼台楼梯下,脱掉鞋子,慢慢靠近。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出来说话。”楚汉阳对着虚空说道,“否则,我定让你永远出不了这园子!”
楚汉阳语气里的故作镇定,让赵晓棠觉得过瘾又好笑。如此好的氛围,她还想即兴发挥一下。于是把头发披散下来,拨弄大半挡住脸。
“呜呜呜——”赵晓棠捏着鼻子尖声哭唱道:“冤枉啊——冤枉啊——”
楚汉阳闻声后,凝眉不语,转身看了一眼楼台亭口。
“我一介弱女子,本勤劳操业,不想遭人嫉恨锒铛入狱,贪官受贿枉判,恶霸帮凶欺凌。可怜我无权无势,就此清白尽毁,死罪在身”赵晓棠说着说着,喉咙发酸,停顿片刻,继续道:“天哀我冤,我得机逃亡,可那恶霸公子不罢干休,千里追踪雇人杀我,我东躲西藏逃到这里,本以为能躲过一世,谁想恶霸公子紧步追来,捉住我后当众羞辱,施以极刑,将我折磨地奄奄一息——”一阵风过来,吹得赵晓棠浑身一颤,她猛然止住,不太敢再往下说,于是迅速结尾:“最终我不堪忍受,便跳入这湖水之中你说,我冤是不冤呐?呜呜呜——”
哭完,她正好迈上最后一台阶梯。当看见倚栏的白色背影时,她颇为激动,但竭力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她静候在亭柱后面,想先看看楚汉阳的反应,然后再对他来个一击即中。
“既是弱者,为何敢忤逆强者?既然无权无势为何该死却没死成?”
赵晓棠一愣,没料到楚汉阳是这样的反应,语气也平静的出奇,丝毫不见刚才的紧张。
她说了那么多,不求把他吓到忏悔告饶,但也绝不是听他认为恃强凌弱是理所当然。
恶人之所以让人厌恨,大都是因为他们恶的冥顽不灵。
赵晓棠觉得,对这种人,语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或许武力是他能听懂的唯一语言,
偏偏这种语言,他从小到大还没“听”过一次。
那么今天就让她来好好“说”一次吧。她掂量了手中棒槌,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走近那个白影。
先敲头,敲头三步远时,她双手抡槌果断朝那白影头部敲下去——
“砰——”
巨大的反弹力让赵晓棠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
什么情况?
赵晓棠看向那个纹丝不动的白影,顿时觉得后背发麻。
“你装鬼原来是想偷袭我。”
身后猛然响起说话声,赵晓棠抱头大叫:“呀——救命——”
“哈哈哈——”楚汉阳嘲笑道:“赵晓棠,你就这个胆量,还想杀我?”
赵晓棠回过神,立马站起来全神戒备:“楚汉阳!”
“本公子在此,你倒是来杀。”
赵晓棠偷袭阴谋就此夭折,纵然对楚汉阳百般愤恨,但此刻最想干的事就是跑。
“楚汉阳,我不是要杀你,我也不会杀人。我就是想来吓唬你一下,但是你也吓到我了,咱俩算是扯平。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见面绕道走,怎么样?”
楚汉阳冷笑一声:“轿顶柱都被你打歪了,还不算要杀我?”
“我只是想敲晕你。”只怪你轿子不经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又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赵晓棠咬牙切齿,人没打成,反而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现在竟有些后悔。
“不信不听随你便,反正今晚我没来过。”说完便要走。
“你出的了这园子,未必出的了秘堂。”
赵晓棠知道今晚不把这个误会解决掉,楚汉阳肯定会加倍报复她,便停下来。
“你想怎样?”
楚汉阳走至栏杆处,手指湖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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