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麟瞬间错愕,不敢置信地看向季朝已,但很快又压下心中的惊愕,淡道:“楚公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楚汉阳笑了笑,看向季朝已:“季公子,我已失信于麟公主,劳烦您自己解释一下。”
季朝已从进屋开始,并没有看过赵凤麟一眼。此时他看着茶杯慢慢消散的热气,似乎正在出神。
“季公子。”
季朝已回神,微微点头:“在。”
赵凤麟难掩紧张:“您真的是”
季朝已沉默片刻,垂眸道:“不瞒麟公主,在下自记事以来便在辛某村生活,父母李氏,皆为辛某村的普通村民至于楚公子所说的季峰老爷之孙”他无奈笑笑, “也是在下遇见楚公子之后,听他所说而已。初初听来,连我也觉得惊异。”
赵凤麟的眼光沉了沉,袖中手指不由紧紧握住,她又看向楚汉阳。
楚汉阳哈哈大笑:“季公子,你果然还不承认!真是枉费我一路口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季朝已,“别的不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父母既然为李氏,你却为什么姓季?”
季朝已笑笑:“李之一子便作季,这不过是我家二老的顽心。让楚公子误会了。”
“好。姓氏不同便罢了,为何你的样貌竟无一处与你父母相同?”
“子女与父母不肖似却与祖辈肖似者比比皆是,我想这一点应不足为据。”
“那我再问你,”楚汉阳嘴角微勾,“既然你说你自小就在辛某村生活,为何辛某村的村民说,直到万国四十一年才在村中看见你的身影?难不成,你六岁之前都没有出过屋子?而且好巧不巧,季氏灭门案也正发生在四十一年,当年的季峰嫡孙,也刚满六岁。”
季朝已道:“我少时一场大病,卧床几载,未示于人前的原因大抵与楚公子隐于轿内相似。”他看了楚汉阳一眼,继续道,“至于那位嫡孙当时万国季姓六岁龄者,应该不止我一个罢?”
“呵呵,你的答案还是跟我们在路上说的一模一样呢,我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楚汉阳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季公子,我的人辛辛苦苦调查的真相,被你这样三言两语否定,我自然不会相信。不过好在,我还可以证明。”
他拍拍手,不一会儿,多罗端来一盘糕点。
“听闻当年季峰嫡孙对花生c茉莉c牙胆子三者过敏,若单吃其一便会身发红疹,若同吃其二则会高烧惊厥,若三者同吃则如食□□当即吐血不止。如此特殊体质,据说百万人中难见一例。所以,我今天特地准备了花生c茉莉c牙胆子三种点心。如果季公子真的不是那位季公子,想必吃下这些糕点,一定不会有我刚才所说的那些症状。”
季朝已看向盘中糕点,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莫非季公子”
“楚公子,好巧不巧,我天生不爱花生c茉莉c牙胆子。这些糕点,恕我难以下咽。”
楚汉阳料到他会拒绝,笑得意味深长:“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难为别人的人。”他看向赵凤麟,“不过,我答应要给麟公主一个惊喜。所以,”他语气转冷,“请季公子屈尊配合,务必当场,证实一下。”
气氛瞬间紧张下来。
赵凤麟在旁边默不作声,目光一直停留在季朝已身上。从楚汉阳说他是季亭的时候起,她就一直在心底打量,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似乎真的与心中那个人影慢慢重合。她记得那晚月下他大笑时的样子,说书时激动的神色,还有听到他死的时候
“小季!”
赵凤麟猛得收回思绪,回神时,已看见赵晓棠冲到季朝已身边,不偏不倚正好撞飞盘中的糕点。
“你怎么在这里?”季朝已看见赵晓棠颇为吃惊。
赵晓棠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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