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惠小师父!”赵晓棠认出后,忍不住喉咙哽咽,“叶淡融他在不在?”
关四惠朝门外看一眼,似有些许隐晦:“贫僧以为,赵姑娘急切入谷,是为了季兄”
赵晓棠心中一痛:“是,我是为他而来”她猛地抬头,“可是叶淡融现在有危险,我们要快去救他!”说罢,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嘶”
“赵姑娘勿动!”关四惠忙制止她,“你坠马摔伤需要静养,近日哪里都去不得。”
赵晓棠这才感觉到脑袋隐隐作痛。
“可是叶淡融——”
“他没事。”
这时又走进来一个人。关四惠神色莫辨,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侧身让开。
来人正是季朝已。
“小季!”赵晓棠先是一惊,等想到如今跟他的关系,神色又黯了下去。
季朝已见她这般模样,眼神沉了沉:“叶淡融被魏杳的白虎所救。此刻正在魏老爷的香房养伤。”
石头落地,在昏迷中都折磨她的阴霾终于散去,赵晓棠本欲再问,忍了半天的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哦那真是太好了。”
季朝已看着她流下的眼泪,只觉刺眼,眉头越蹙越紧,语气也不禁变冷:“既然担心他,你又何必冒险入谷?跟他相携而去岂不快活?”
赵晓棠一怔,连旁边的关四惠也一脸惊异。
“小季”赵晓棠眼泪婆娑地看着他,见他乌发披散,脸色苍白,眉眼变得深邃而凌厉,原本修长挺拔的身材也有些不堪风吹的羸弱之感。
许久不见,他竟憔悴如斯。是那场风寒所致?还是因情所伤?
因情是因为麟公主?
所以他才忙不迭地想撇开她,想将她推给叶淡融?
他就不明白自己千里迢迢追过来的原因?
或者,他明白,却根本不想听?
此刻,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竟然逼迫得她不敢与他直视。一向温和的季朝已,忽然让她觉得陌生。
“小季”赵晓棠忍下心中酸楚,鼓起勇气,“我找你,是想问清楚。你为什么突然不要我。”
她垂着头,不敢看他。又想捂住耳朵,怕他说出判刑一般的话。可是,她紧握床单的手没有力气松开,因为她感觉自己动都动不了。
气氛又陷入死寂。关四惠心中焦急,正要从中解围,却听季朝已缓缓道:“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赵晓棠猛地抬头:“清楚吗?你就这么□□人心,连个解释都不愿意说?”
季朝已垂眸:“心意如朝露暮云,瞬息万变,何以解释得清楚?”
“季兄你——”关四惠见势头不对,准备解释一番,却被季朝已打断。
“四惠兄,我跟她还有私事要谈,烦请你先出去。”
关四惠摇头叹息一声,离开房间。
赵晓棠的心开始发痛,声音颤抖:“季朝已,你对我真的已无半点情义?”
“没有。”
“可是我还喜欢你,怎么办?”
季朝已眼神闪了闪,没有作声。
赵晓棠哽咽道:“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真是自取其辱。”
季朝已身子一顿,抬头看她:“既然能回异世,你又何必回头?”
赵晓棠震惊不已:“你竟然希望我走?”
他就这么不想见到她?
喜欢一个人,便会时时刻刻想跟她在一起,千方百计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他,却希望她走,一去不回头。
他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分明真的,是不喜欢她讨厌她了。
又想到那天客栈分手一幕,赵晓棠气得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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